阿暖没有立刻回答,不过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个很美的女人就是叫苏兮。
白姒叹了口气,往后一仰靠在了椅子上,十分没有坐像的说道:“行了,那我知道为什么了,这世间哪里会有法器能抵得过苏兮呢。”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不知道白姒为什么这么说,还有这个苏兮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连这么厉害的辟邪法器都可以说没用就没用。
况且还不是本人来,还是个几百年前的一个印记而已。
白姒抿了抿唇,“你们就别打听了,说不清,而且应该是没啥机会遇见了。”
她都这么说了,尽管都还好奇,也都没再追问。
玉团别的就没什么能提供了,白姒让洹娘安排人送她们离开。
温玉犹豫片刻问为什么不要一张画像,这样也好提防。
“那东西千变万化,一张画像跟废纸一样,画来干嘛。”
白姒是下意识回的,回完才反应过来,干笑着找补道:“我以前就遇见过那个妖怪,当时在我眼前就变化了三四种样子,男男女女都有,所以我知道。”
温玉这才哦了一声,等了等觉得应该没事了,那他是不是就能收拾包袱走了?
“我们……”
他才迟疑完张嘴,白姒就先一步说话了,“温道长要不要留下来帮忙?这个叫常嗣的妖怪心狠手辣,他发现玉团不见了,一定会另想他法,到时候王府遭殃这京城里的百姓怕是也要遭殃。”
温玉嘴巴张着,后头那个要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一个王府不够,还拉上了京城的老百姓,他得多没责任心才能一走了之。
这还不算,要是被师父知道他袖手旁观如此大事,会被打死吧。
“义不容辞。”
温玉万千心绪最终只化为四个字,还得是心甘情愿地说出来。
白姒立刻拍手说了句好,又十分随意地赞美了几句,然后就伸着懒腰说自己困了。
温玉硬撑着一张笑脸回了客房,越想刚才白姒的赞美越是窝火,不想说就不说,干什么说得那么不在意啊。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白姒见到温玉的时候,他正顶着一双淡淡的熊猫眼练功,一招一式倒是标准,可惜总有那么点力乏。
早饭时,白姒还在想着常嗣的事情,她对碎了灵丹这件事基本没什么印象,只记得那个画灵说有大阵,那肯定是要提前布置。
不仅如此,还得想法子把她引过去才行。
不过以全盛时期的实力,不是白姒自信,常嗣能不能把她诓进去都是个问号。
那么如果不是因为常嗣的花言巧语,那就是得有必须进去的理由。
她想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移到了温玉脸上,该不会是这就是温玉现在出现的理由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白姒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心想何苦非得找他,把人家神躯和神魂都已经封印了,放他在这世间自由不好吗?
她现在吐槽得多起劲儿,知道事实原委的时候就有多无语。
不过那也都是后话。
话说正吃饭的温玉突然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下意识看过去,就看见白姒那略带嫌弃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他又做什么?是吃相不好吗?
已经陷入自我怀疑好几回的温玉想都没想就开始反省,可是反省了好几遍也没反省出问题来,他这吃饭的礼仪是专门负责行走天下的师姐教的,师姐说了,就是和皇帝老儿对坐,那咱也是不输的。
所以,白姒到底在嫌弃他什么?
“出事了。”饭吃到尾声,一个管事打扮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厅中,他朝着洹娘和白姒行了一礼,“王府那边被围了起来,站在门外的是宫中禁卫,听人说一大早连国师都过去了。”
白姒努力回忆万历年间的国师,竟然完全不知道那是个僧人还是个道士。
不过明朝好几个皇帝都追求长生,那应该是个道士吧。
然后她就听见洹娘说道:“龙裤国师?听闻是个得道高僧,还从未有缘见过一面,只听人说他常年居于寺院后山的石窟,鲜少出现。”
白姒抿着唇:我去,高僧?高僧可不兴炼丹修道悟长生啊,专业不对口。
“龙裤国师确有耳闻,不过王府的事情他怕是处理不来,但眼下的问题是禁卫围府,我们也进不去了。”温玉对这个国师也有所了解,是个一心修佛的得道高人,可是他在真正的妖邪面前,可没那么大用处。
“禁卫都围了王府了,国师都去了,肯定是出了大事,该不会是那个常嗣找不到玉团发疯了吧。”欢娘问的是白姒,在场也就她了解常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妖怪。
白姒摇头,“不清楚,常嗣行事毫无章法,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应该是朝着我来的。”
不得不承认,常嗣手段再飘忽,最终还是要招呼到她身上,可是在现在这个年代弄出这么大动静,他真就不怕死吗?
现代高人凋零是因为温玉阿娘口中大劫,也就是持续许久的战乱,而如今是大明的天下,尽管再不济,人也是天下第一,尤其是在藏龙卧虎的京城,这无疑是找死啊。
“白天去不了,不代表晚上去不了。”
白姒沉吟一声说道:“左右辟邪法器对我们无用,咱们晚上过去一探究竟就是了。”
洹娘点头,温玉和小道士则跟看疯子一样看着白姒,但到底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
然后说完提议的白姒一整天除了吃喝就是睡回笼觉,其他人则忙得忙,焦虑的焦虑。
直到夜已过半,白姒才慢条斯理的跟着洹娘上了马车。
“你有什么计划,现在说给我们听听。”洹娘的话也是温玉想问的,都已经快到王府了,连计划都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白姒愣了一下,微微蹙眉说道:“我没计划,或者说我的计划是走一步看一步。”
眼下还不知道王府里是什么情况,说有详尽计划有点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