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弟弟,你给我嘛!”
“姐姐还想要。”
“没了,真没了,都被你榨干了,一滴不剩。”
“嘻嘻……我不信,你让我检查检查……”
“别摸,我全身是汗,脏死了。”
“没事,姐姐不怕脏……”
……
站在门口听墙角的丁海清脸红一阵青一阵。
虎狼之词,虎狼之词!!!
太不要脸了!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岑可可,你妈好歹也是个小歌手,能不能要点脸?”
“要是被狗仔录下来,你这辈子算完了。”
“该死的黄毛祸害我家艺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丁海清气炸了,用力拍门:“岑可可,你给我滚出来。”
听见丁海清的声音,岑可可本能犯哆嗦,像小学生遇见更年期的班主任。
刚刚的娇媚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慌。
“丁姐杀过来了?”
“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怎么办,怎么办?”
岑可可急得团团转。
写不出歌又拿不到资源,她和丁海清赌气,偷偷跑出来的。
丁海清突然杀过来,她心里还没做好挨骂的准备。
“岑可可,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找黄毛,怎么没本事开门哪。”
“开门呐,你有本事找黄毛,你有本事开门呐,开门开门快开门,岑可可快开门,别躲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
丁海清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最好给我识相点!”
“黄毛?什么黄毛?”
岑可可一脸懵,不是来抓我的?
是来抓黄毛的?
问题是哪来的黄毛?
正当她疑惑之际,咔嚓,门已经打开。
白也拉开门,从门外嗖一下蹿进一个硕大的身影。
速度之快,犹如一头抢食的大野猪。
一进屋到处乱窜,房间、厕所、衣柜翻了个遍,一无所获回到客厅,怒视岑可可:
“人呢?你藏在哪里了?”
“谁?”
“还能有谁?黄毛!你的好弟弟!!!”
“把你的弟弟交出来。”
就算岑可可再没脑子此时也反应过来丁海清要找的人是谁。
“O(∩_∩)O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可可笑得花枝乱颤,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一手扶着桌角,一手抱着肚子,一抖一抖的鹅叫。
“你……哈哈……你……你要抓的黄毛……”
“不就在那吗?”
顺着岑可可手指的方向,丁海清看到门后站着一个小屁孩。
此时。
小屁孩嘴角噙笑,静静的看着她。
“你找我?”
震惊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气抖冷。
丁海清肉眼可见红温蒸腾。
“岑可可!!!”
“你真该死啊!!!”
“他才几岁!!!”
“你怎么能……怎么能……”
“疯了吗!!!”
翻山倒海的咆哮震耳欲聋。
丁海清差点吐血。
你偷偷跑出来我不计较,女孩子耍耍小性子可以理解。
你找黄毛也没问题,藏好别被发现,公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妈欺负小孩子,道德沦丧,天理不容!
这是要坐牢的啊!
“……”
“丁姐,我怎么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岑可可被丁海清的咆哮给吓到了。
大写一个懵逼。
“听不懂?”
丁海清气极反笑:“你跟警察说去吧。”
“可可,你去自首吧!”
“自首?”
“我犯事了?”
岑可可懵逼中的懵逼,脑子飞快转起来:“自已在小红薯建小号骂黑粉的事情暴露了?”
“还是浏览器没删干净被网警顺着网线查到了?”
这点小事,不应该啊!
“你犯没犯事你不知道吗?少给我装傻。”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吗?”
丁海清心疼的看着白也:“多可爱一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你……你简直变态!!!”
“我是变态?”
岑可可看看丁海清,又看看白也。
她实在没法联想到自已是变态,虽然自已爱口嗨,可口嗨不犯法啊!
“还装?”
丁海清怒不可遏:“我问你。”
“你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没有啊,我在教他弹钢琴。”
“弹钢琴!弹钢琴!”
“死鸭子嘴硬是吧?”
“那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姐姐还想要?解释解释什么叫榨干?解释解释什么叫别摸……”
“岑可可,你是不是当我是白痴?谁家好人这样弹钢琴的?”
“啊……”
岑可可一阵错愕之后,突然蹲在下咯咯咯的笑起来。
上气不接下气,眼泪狂飙。
“你还好意思笑?岑可可,你简直是太令我失望了。”
丁海清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主动自首还是我举报你?”
“丁姐。”
“你误会了。”
“我们真的在弹钢琴。”
岑可可好不容易止住笑,一把搂住丁海清撒娇:“刚刚我是在问他要新歌呢。”
“小气鬼不肯给我,我就摸他脑袋,他跑完步过来的,所以一身汗不让摸……”
“新歌?什么新歌?”
丁海清更懵。
她无法把眼前的白也和新歌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就好像舔狗无法想象女神主动向他跪下盘头发。
就好像穷人无法想象顶级富豪的奢靡。
就好像人和恐龙不可能相见。
因为。
这已经超出了常理,超出了认知,超出了想象。
但岑可可的这个解释听起来十分合理,挺像那么一回事。
她顿时狐疑起来,转头看向白也,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丁姐,他就是小白也啊!”
“给我写踏浪的白也,我的好弟弟!”
“三岁识字,六岁写歌。”
“智商一百五,天才中的天才。”
“屌不屌?厉不厉害?”
说起白也,岑可可别提多激动,恨不得把丁海清拎到白也前面让她看仔细。
什么天才,都不配给我弟弟提鞋的。
又可爱,智商又高,说话又好听,爱炸了好吗?
妈的,想……
这下。
丁海清感到的不是震惊。
是惊恐。
电话里的声音听不清楚,她一直以为白也是个比岑可可小几岁的黄毛。
啊对。
黄毛也是黄毛,可你妈这黄毛也太小了一点。
踏浪竟然是他写的?
这么小一点会写歌?
浑身的鸡皮疙瘩在爬,脑瓜子嗡嗡的。
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这事听起来太诡异了。
沉默良久,丁海清艰难咽下口水,喃喃问:
“你没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