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男人打冷颤,哆嗦几下就没了。
一个月悄然过去。
“可馨说你连开四枪,枪枪爆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岑可可用洁白的贝齿咔嚓一下咬破瓜子壳,小心翼翼掰开,用手指头捏住瓜仁递到白也的嘴巴。
白也战术后仰面露嫌弃:“你没洗手。”
岑可可愣了一下恼羞成怒:“姐姐我现在红得发紫,多少臭男人做梦都想一亲芳泽,你过分了啊!”
“鬼知道你的爪子有没有摸过不干净的地方?”
“我没有!”
岑可可先是否认,见白也一直盯着她看,她俏脸刷一下红到脖子根,声如细蚊:“有味吗?”
情不自禁的把手指放到鼻子闻闻,自言自语:“没有呀!”
有两种手碰不得。
一种是冬天男人的手,一种是单身女人的手。
时刻保持警惕。
“你不吃我吃。”
岑可可不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把瓜子仁丢进嘴里:“你快跟姐姐说说嘛!”
“假的。”
白也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我一个六岁的小孩,在千钧一发之际,没有瞄准的情况下,一口气射杀了四个歹徒,枪枪爆头,你觉得可能吗?”
“歹徒都是狙击手击毙的。”
“谣言止于智者。”
岑可可点点头,一脸自信道:“我就知道!”
“可馨是骗我的。”
“就你这小屁孩恐怕连枪都扣不动,怎么可能杀掉四个歹徒。”
“你要是能杀掉四个歹徒,我倒立吃屎。”
来我这里骗吃骗喝是吧?
白也往沙发上一靠回想起当天惊心动魄的一瞬间,心猛然跳动。
照明弹升起的一瞬间。
白也随即开枪,在王霸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间,连开四枪。
如岑可可所问那般,枪枪爆头,一地红白相间的脑花。
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王霸四人瞬间去见了太奶。
走在黄泉路上他们也没想明白,白也的枪法为什么能那么准。
死得太他妈冤了。
不。
是被自已给蠢死的。
当时要是检查一下刘春身上的枪,也许他们会有所防备。
问题是谁会去想一个六岁小孩会开枪?
而且枪法还奇准无比,百步穿杨。
你会吗?
这题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小畜生,他就不是人!!!
是魔鬼,是妖孽!
你妈他才六岁,死在他手上的人就足足有六个。
咋滴?
一个岁一个?
“阎王爷,我冤呐!”
正当白也胡思乱想之际,“咚咚”敲门声把他拉回现实。
“谁呀?”
岑可可满脸不爽,一脸晦气的去开门。
白也幼儿园毕业在家,白世峰夫妇上班去了,她得知消息自告奋勇,连夜坐飞机赶来当免费奶妈。
哪个不开眼的打扰老娘和小白也共处一室的美好时光。
理应剥其皮,抽其筋,剁碎了喂狗。
老娘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心痒得难受,你他妈挡我财路是不是?
“我!”
“聂茂才呀!老哥在家吗?”
门外传来聂茂才谄媚的声音。
岑可可不认识聂茂才,打开猫眼看见一个油腻的胖子更不想开门了。
这种男人太恶心了。
跑通告的时候没少见,最喜欢揩油,一双眼睛恨不得钉在女明星的二两肉上。
岑可可想也不想回答:“主人不在家,上班去了,你下班后再来。”
老哥?
那肯定是找白世峰的。
(#`O′)!!!
胸大无脑,谁教你这样用词的?
主人是这样用的吗?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那可爱可亲的老豆?
简直是大无语。
“开门吧!找我的。”
白也挠挠头,心中在想是不是把岑可可赶走算了。
做饭不会做饭,奶水没有奶水,要她有何用?
还不如自已叫外卖,省得她在这里拉低自已的智商。
无事献殷勤。
岑可可卖力讨好自已是什么目的他一清二楚。
就差写在脸上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旁敲侧击半天,不就是想要新歌么?
这世界哪有纯粹对你好的人。
生你养你的父母都不一定能做到。
“找你的?”
岑可可美目瞪得圆溜,满脸狐疑的打开门上下打量着聂茂才。
聂茂才看见岑可可的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已走错门了。
他看了看门牌,又看了看岑可可:“没错啊!”
“请问……”
“进来吧!”
岑可可打断聂茂才的话,侧身让他进门。
刚一进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白也,聂茂才惊疑不定的脸色瞬间喜逐颜开。
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老哥,老弟我又来看望你啦!”
聂茂才自来熟的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我给你带了一些好东西,补补身体。”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岑可可瞥了一眼聂茂才带来的礼物,瞬间脸又红了。
看看人家一大堆的礼物,高档的燕窝、鱼翅、鲍鱼、海参、人参,应有尽有。
再看看自已,就带了一包瓜子。
还是从樊可馨家里随手顺来的。
无地自容。
“你怎么又来了?”
白也坐直身体,些许无奈道:“好好建你的房子,没事别瞎晃。”
聂茂才嘿嘿一笑:“老哥教训得是,可是老弟实在是放心不下,一天没见着你心里头就不安稳……”
东扯西扯说了一大堆肉麻的话。
能安稳吗?
白也一句话让他赚麻了。
现在这家伙走路都是飘的。
身边的朋友哪个见了他不得热情喊一声:“才爷。”
逆势而为,眨眼睛狂捞几个亿,不是财神爷是什么?
而这一切都是白也给他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被女朋友骑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白也。
见白也的想法比见婆娘的欲望还要强烈。
懂了。
你当我是财神了吧?
天天过来拜一拜?
凸(艹皿艹 )。
你怎么不直接给我上香算了。
白也心里明如镜,不管是岑可可还是聂茂才,他们讨好自已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从自已的身上获得好处。
这件事本无可厚非,相互利用罢了。
可聂茂才天天这样来,着实有些烦人。
要不是看他是未来老丈人的份上,闭门羹让他吃到饱。
“有话直说,你看我一身鸡皮疙瘩。”
白也打断聂茂才施法。
“嘿嘿,嘿嘿……”
聂茂才不好意思笑了笑:“老哥痛快人,那老弟也不藏着掖着,我就想问问老哥,除了建房子,你看我还有什么能搞的吗?”
钱生钱。
手里握着价值近十个亿的地皮,拿着地皮再去银行借鸡生蛋,再加上收回来的预售款,他现在手里资金流大得可怕。
这么多钱放在账上,他心跟猫挠似的。
“你?”
白也看着聂茂才,一个你字耐人寻味。
“啪!”
见白也神色不对,聂茂才幡然醒悟,猛的一拍大腿:“老弟说错话了,是咱,是咱。”
活该你发财。
白也默不出声,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平板电脑,打开网意新闻随手刷了刷。
紧贴着白也的岑可可浑身散发香气,她看看白也,又看看忐忑不安的聂茂才。
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
从聂茂才送来价值不菲的礼物能看得出来,聂茂才很有钱。
至少比她要有钱得多。
此时聂茂才坐在对面,眼巴巴的看着白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恼白也。
反观自已,大大咧咧的,白也会不会不喜欢自已?
岑可可一时间陷入了自我PUA,患得患失了起来。
“你看看这个。”
白也的手指停留在一则新闻上。
新闻的标题是:【鬼火少年凌晨飙车,一死二伤……】
聂茂才抬起屁股凑过来一看:“黄毛啊!我最讨厌黄毛了。”
他愤愤道:“我女儿长大要是敢找黄毛,我弄死他。”
来啊!
老登!
黄毛本毛在此。
有本事你弄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