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位头发和胡子都已变得花白的老头,拄着拐杖艰难地站立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他那只一直哆哆嗦嗦的手,正竭尽全力地想要抓住被程雪诺拎走的老母鸡。
然而,程雪诺却丝毫不理会老头的阻拦,紧紧地抓着老母鸡不肯松手。她大声说道:“我都已经给了你票据了,为什么还不卖?”此时的程雪诺显得有些蛮横不讲理,因为她身上携带的票据可不在少数。为了得到这一只鸡,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已所有的票据一股脑儿全都塞到了老头的手上。本以为这样就能顺利买下这只鸡,可没想到老头竟然还是不愿意卖,这让程雪诺觉得对方实在是太不识趣、太不知好歹了。
而就在不远处,章沂面带微笑地抱着武器静静地站在一旁。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并没有上前去帮忙的意思。不过,每当程雪诺快要被周围其他试图阻止她的人碰到时,章沂便会迅速出手,用手中的剑鞘巧妙地挡住那些人的攻击或者推搡。
从章沂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程雪诺此刻的行为感到十分有趣,似乎也乐于看到程雪诺如此尽情。显然,程雪诺正在享受这场小小的纷争所带来的快乐。
“老朽家中如今就只剩下这么一只能够生蛋的母鸡啦,求求您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它吧!”那老头满脸焦急之色,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眶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儿,眼看着泪花就要滚落下来。
‘嘿,这老头儿演得可真像那么回事儿啊!’刑徒一边摸着自已的下巴,一边连连点头,表示对老头演技的赞赏与认可。她心想:若不是知晓实情,恐怕还真会被这老头儿给骗过去了呢。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林开心中忽然泛起了一丝疑惑。只见她皱起眉头,低声呢喃道:“有没有可能……这并非是在演戏呢?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不像是装出来的呀?”
听到林开这番话,原本信心满满的刑徒也不禁产生了些许动摇。她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情况,迅速地在周围转了一圈后说道:“按说这里应该还是的管辖范围之内没错呀,而且你瞧这老头儿身上穿着的,明显就是戏服嘛。”
然而,经过一番思索之后,林开依旧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又迟疑地开口问道:‘难不成……这只母鸡其实是个非卖品?’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只要程雪诺玩的开心不就行了?”章沂不以为然。
章沂好笑的看着刑徒表演变脸:“好了,你看那个老头的脚腕裸露出来的最上端,是不是皮肤要比下方要白嫩细腻一些?”
刑徒眼神一凝,仔细观察:‘哎,真的哎’
“那个老头是专业的演员,你们都被骗了”章沂乐呵呵的,欣赏着程雪诺和老头的极限较量。
“看出来她很生气,否则怎么能专门找一个装扮老头的NPC呢”
老头一开始身体微微地颤动着,但那不过是他佯装出来的姿态而已。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事情的发展,老头的颤抖逐渐变得真实起来,这完全是因为内心的愤怒所致。而让老头如此生气的罪魁祸首便是程雪诺!这厮实在是太过气人。
每一次当老头眼看着就要成功捉住程雪诺手中紧紧握着的母鸡时,程雪诺却总是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先一步避开老头伸过来的手掌。这样的情况发生一次或许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接二连三地出现这种状况之后,即便是再愚钝的人恐怕也能察觉到其中的端倪了。更何况是经验丰富的NPC老头呢?很显然,程雪诺就是故意这么做来戏弄老头的!
‘看来这次东方玄歌要出血了。’林开感叹道。
......
“对三”
“四个七!炸弹!”
东方玄歌扒开贴在脸上的,已经遮挡住视线的纸条,看向欧阳至焱,无语道:“大哥,我出的是两个三。”
“我知道,我看见了。我脸上又没有纸条。”欧阳至焱回答的很是痛快,脸上尽是满不在乎。相比东方玄歌满脸的纸条,他只有左侧耳垂上贴了一张纸条。
“那你还出炸弹!咋俩是一伙的!这把咱们两个是一伙的!”东方玄歌睁大眼睛,就好像他眼睛没睁开影响听力一眼,甚至还怀疑自已听错了。
“我知道咱俩是一伙的,可这把我要出单,一张五。”欧阳至焱轻飘飘的从手中的牌面上抽出夹在中间的一张,扔到桌面的牌堆上。
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茶馆。在章沂离开以后,上官嘉辰没有理由跟着一起去,只好留在原地。恰巧南宫舒梦不想走了,而东方玄歌现在恨不得化身欧阳至焱翻版,紧紧跟随在南宫舒梦的身边。
自然这三个人坐在茶馆里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要走,直到南宫灵寒带着她忠实的跟班逛到了这里,被眼尖的上官嘉辰发现,并且叫到这里来。
现在不是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了,现在是五个人大眼瞪小眼。
本该活跃气氛的东方玄歌现在眼中只有南宫舒梦,而稍逊东方玄歌一筹的上官嘉辰不想说话。剩下的这几个人也没有一个是爱张嘴的。
为了气氛不冷场,不这么怪异,不知道是谁提出了玩扑克。
“我不下场了,我和欧阳一伙就行。”南宫灵寒抢先南宫舒梦一步,说道。
正好四个人,分布的比较均匀。
所以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我出一张J。”坐在欧阳至焱下方的上官嘉辰赶紧把手中的单牌顺出去一张,无论是东方玄歌的双,亦或者是欧阳至焱的单,到上官嘉辰这里他都可以要的起。
“A”
“2”
“2有没有人要啊?”南宫舒梦环视一周,没有人发出声音,“我出三个6”
......
“这就不是六不六的事!”老头气的站的溜直,把手中的拐杖啪的扔到地上。
“怎样,你要打架啊?”程雪诺毫不逊色,手中死死的捏住老母鸡的脖子,姜黄色的羽毛已经开始黯淡,老母鸡已经没有什么精神了。
章沂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手腕和关节,嗯他现在精神了!
你要说到这里,他可就不困了。
漆黑的夜幕,灯笼散发着柔弱的光芒,照的人脸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