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困危机,证物初现
宋老爷紧紧攥着那块粗布,眼神复杂,口中喃喃道:“这是……锦衣卫的暗记……” 他猛地抬头看向林悦,目光锐利如刀。
林悦依旧低垂着头,看似虚弱无力,实则心中暗喜,计划进行得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这块布,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宋老爷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迫感。
林悦轻轻咳嗽了几声,声音颤抖着说道:“民女……民女不知……咳咳……只是在牢中……捡到的……”
宋老爷显然不信,他紧紧盯着林悦,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一旁,杨狱卒见状,心中暗叫不好。
这块布正是他按照胡反派的指示,故意“不小心”掉落在林悦附近的。
原以为能借此嫁祸林悦,没想到却被宋老爷识破。
他偷偷瞥了一眼站在宋老爷身后的胡反派心腹,对方正用阴狠的目光瞪着他,让他不寒而栗。
宋老爷沉吟片刻,将布料仔细收好,然后吩咐侍卫将林悦带到单独的牢房。
他转身对杨狱卒厉声道:“好你个杨三,竟敢私藏锦衣卫的物件,是想造反吗!”
杨狱卒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却不敢说出胡反派的名字,生怕引火烧身。
宋老爷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带着侍卫匆匆离开了地牢。
在新的牢房里,林悦靠着墙坐下,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端详着从衣袖中取出的另一块同样的布料。
她确信这标记和某个组织有关,只是记忆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怎么也看不真切。
这图案……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遥远……
夜深了,牢房里一片寂静。
杨狱卒拿着从胡反派心腹那里得来的匕首,蹑手蹑脚地靠近林悦的牢房。
他必须完成胡反派交代的任务,否则自已性命难保。
他透过栅栏,看到林悦蜷缩在角落里,似乎已经睡着了。
杨狱卒阴冷一笑,举起匕首……
“奇怪……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林悦揉着额头,低声自语。
林悦努力回想自已在宫外的经历,那些奢华的宴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她依稀记得,似乎在某个宴会上见过类似的图案,但记忆如同被一层迷雾笼罩,怎么也看不真切。
“到底是哪里呢?可恶!”她懊恼地捶了捶脑袋,感觉自已就像溺水的人抓着一根稻草,却怎么也够不着岸边。
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谈话声。
“你说那小娘们儿真能找到什么证据?我看她就是装腔作势。”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不屑。
“可不是嘛,宋老爷也是糊涂了,竟然还给她单独的牢房,也不怕她跑了。”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附和道。
“哼,跑?她能跑到哪里去?这牢房可是我们胡爷的地盘,就算她插翅也难飞!”粗犷的声音更加得意,“我看啊,她这回是死定了。”
牢房里的林悦听到这些对话,心中更加不安。
她知道自已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胡反派的手段她见识过,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
突然,一只老鼠从她脚边窜过,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林悦。
老鼠的动静也惊动了外面的杨狱卒,他停下了脚步,警觉地向牢房内张望。
林悦的心脏猛地一跳,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到了杨狱卒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
他正透过栅栏,贪婪地盯着自已,如同盯着待宰的羔羊。
杨狱卒狞笑一声,举起匕首,正要刺入……
“谁?!”林悦猛地大喝一声。
林悦的喝声在寂静的牢房中回荡,杨狱卒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胆量。
他迟疑了片刻,狞笑道:“装神弄鬼!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罢,他再次举起匕首。千钧一发之际,林悦猛地往后一缩,同时抓起一把草屑洒向前方。
“啊!” 杨狱卒惊叫一声,慌忙后退。
借着昏暗的光线,他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的身影站在牢房深处。
那身影似乎飘忽不定,一双眼睛闪着幽绿的光芒,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
林悦在千钧一发之际,用牢房里仅有的材料——草屑、泥土和墙上的青苔,迅速给自已化了一个“鬼妆”。
她披散着头发,脸上涂抹着青苔和泥土,模拟出腐烂的皮肤,眼周用炭黑加深,营造出深陷的眼窝,再用沾了水的草屑粘在头发上,制造出凌乱的效果。
昏暗的光线下,这妆容足以吓退胆小之人。
“鬼…鬼啊!”杨狱卒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他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牢房,口中不断喊着“鬼啊,有鬼啊!”,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通道里回荡,惊醒了其他狱卒。
林悦看着落荒而逃的杨狱卒,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已只是暂时安全,胡反派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明自已的清白。
林悦捡起杨狱卒掉落的匕首,仔细查看。
匕首很普通,没有任何特殊标记。
但她注意到匕首柄上沾着一小块布料,布料的颜色和纹理,让她心中一动。
这…这不是胡反派常穿的衣服上的料子吗?
林悦将布料小心地收好,这或许就是她翻盘的关键。
她知道,胡反派在朝中势力庞大,爪牙遍布,就连狱卒也受他指使。
这次的陷害,显然是冲着她和宋谨之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即使身陷囹圄,她也不会放弃希望。
她要用自已的智慧和勇气,揭露胡反派的阴谋,为自已和宋谨之洗清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