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父子两个抬着石磨从村中大摇大摆地经过,村里许多人都在暗中悄悄观察着。
有几个同岑家关系好的就没那么忌讳,直接就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去了岑家。
到了家里后发现家里人已经将红薯清洗干净就等着石磨了。
可怜岑父才刚搬完石磨回来就又要推磨。
村里的几个婶子看到已经洗好的红薯,惊奇地问:“这是什么啊?”
“哎呀,这个是我们之前在山上挖到的觉得挺好吃就从山上移植了一点回来。”说着话,奶奶就拿了一个干净红薯到厨房给切了一下,给每个婶子分了一小块。
“林婶子,这个怎么吃啊??”
“直接吃就行了,这个没那么多讲究,蒸着吃、煮着吃、生吃都行。”林翠花说的是漫不经心,但听到的婶子们却都暗暗吃惊。
听到林翠花可以直接吃,那几个婶子也就直接将红薯放在嘴边咬了一口,随后传来甘甜脆爽的口感,这时那几个婶子都不淡定了。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意思,但是几个人都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这个可不像其他的菜种子那么常见,这个叫什么红薯的大家活了这么多年听都没听过。
最后,站出来的还是一个年龄和林翠花差不多,按辈芩悠悠应该叫一声三奶奶的婶子,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开口:“翠花啊,你看能和我们说一下,这什么红薯的在哪里找到的啊?我们几个也想去山上弄一点下来,你也知道的,这些年大家也都是勉强能吃饱,大人挨点饿倒没事,就是可怜了孩子。”
听到这话 林翠花心里也不是滋味,朝着岑悠悠看了一眼。
岑悠悠看到林翠花的眼神就知道 她在想什么了。
于是站了出来:“婶子们,不是不想告诉你们在哪里,而是山上就发现了一点,都移植 了下来,如果你们要的话就从家里拔一些回去种。”
听到这话因为前半段话而沮丧的众人又瞬间 高兴了起来。
“我会教你们怎么种植红薯,但是等红薯成熟了之后,除了留下自已吃的剩下的只能卖给我家。”
听到这话,几个婶子有些诧异地看向岑悠悠,就发现这个孩子的眼神和之前的呆滞完全相反,透着灵动和机敏。
又看了看岑家的大人,却发现没一个反对的,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心里想着到时候够不够自已吃还不一定呢?再说了卖给谁不是买,反正也是岑家给的种子。
于是事情就这样敲定了,让岑二哥从家中拿出纸笔写下契约,让几个要种植的婶子按下手印。
村里的大多数人是不识字的,于是岑二哥就将契约的内容给念了一遍,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违反刚刚岑悠悠说的那几条就赔偿银子五百两。
听到赔偿银子五百两,其中一个婶子的脸色就是一变就嚷嚷了起来:“都是一个村里的你们还要这样防着我们,真是让人心寒。”
说话的人叫周桂兰,家里的男人因为上山时不小心摔断了腿,家里还有一个孩子要养,所以性格有点爱占小便宜,做什么都不愿意吃亏。
听到这话,岑家人还没什么反应,之前开口的三奶奶就先不干了:“你爱要不要,人家肯给你就不错了,怎么着你还真打算自已偷偷去买啊?人家不是说了只要不自已偷偷去买就不会有事。”
听到这话那婶子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了,但是芩悠悠却留了个心眼,记住了她是哪家的。
芩悠悠现在当然没有红薯苗给她们,于是就说:“各位婶子明天再来吧,今天估计是没时间去 拔红薯苗了。”
看岑家一大家都 在忙碌,几个婶子也 很有眼色地各回各家了。
芩悠悠就继续开始她的淀粉制作大业,将放在石磨下面已经盛满红薯浆的桶拎起来,把里面的东西倒进早已铺上两层干净白纱的木盆中。
然后将白纱中红薯渣的水分挤干净,从一旁中盛满水的木盆中舀出水浇在白纱上,从白纱中沁出黄色的水,周而复始,直至浇到白纱上的水变得干净清澈。
这些活都比较费体力当然还是岑悠悠在一旁指挥,大人在一旁干活。
最后就是将那一盆略带浑浊的水放在阴凉的屋子中静置,等第二天的红薯淀粉沉淀出来
做完这些夕阳已经只剩下了余晖,林翠花和刘氏也开始张罗着做饭。
岑悠悠看到旁边放着的红薯残渣突然灵机一动:“奶,晚上做饭的时候把这些红薯渣给做成饼怎么样?”
岑悠悠之前也没有做过红薯渣饼,也只是听说过,并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于是当红薯渣端上桌子的时候,岑悠悠先拿起了一个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
其他人就没有这个顾虑了,想到之前岑悠悠做的东西都很好吃,加上之前粮食收成不好的时候什么难吃的没吃过。
但是刚一入口岑悠悠就知道成了,因为即使是已经完成使命的红薯渣做出来的饼也是糯糯的丝毫没有粗粮的难以下咽。
如果加上一点白糖或是加入几个鸡蛋搅拌做出的饼会更加美味。
吃过晚饭,众人坐在院子门口的大树下乘凉,其他人都是悠哉悠哉的,但岑悠悠却是微微叹了口气。
一想到自已晚上还要去空间里培育红薯苗就觉得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