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村这边榨油的事情忙的热火朝天,京城里的各种消息也是满天飞。
“你们听说那个事情了没有?”
“噢~你是说那个最近被抄家的贪官吧?”
“对对对,就是他,据说从他府里抬出来老多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金银。”
“呵呸,真不是东西,良心都让狗吃了,贪那么多也不怕把自已撑死!”
“据说这户部尚书是大皇子的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人给捂住了嘴。
“你不要命了,皇家的事情你也敢编排?”耳边传来小声的提醒。
那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已说的太激动了,竟然不小心说到了皇子身上,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砍头的。
想到这些两人瞬间都没了八卦的心思,各自朝不同的方向离开。
大皇子府。
藺建渊气的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到地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就是藺建渊怒极反笑的声音:“藺封衍,你可真是好样的!”
“大哥,你别生气,现在应该做的是如何把你从中撇干净。”藺墨文在一旁提醒还在生气的藺建渊。
经过提醒藺建渊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应该撇清关系。”
藺建渊在一旁踱步,思考着该怎么把自已从这件事情中抽离。
这时候他看到了在一旁低头站着的藺墨文:“五弟,你脑子转的快,帮我想想该怎么办最好?”
藺墨文的脑海中早在事情发生不久时,就开始思考对策,现在是肯定有对策的。
但他还是装作十分犹豫的样子,藺建渊看他这副磨磨唧唧的样子就出言催促:“有话就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大哥要是想洗清嫌疑就必须也和其他人一样落井下石,然后让他再也开不了口,这样即使父皇怀疑你也没证据。”
听完藺墨文的话后藺建渊又开始犹豫了起来:“真要是这样做了,其他人还会为本皇子办事吗?”
藺墨文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以后有的是办法拉拢,但要是被父皇知道了这件事和大哥有关系......”
根本不用把话说完,藺建渊也知道自已会面临什么后果。
所以他眼神一定,拍了拍藺墨文的肩膀:“就照你说的办,你去替我做!”
“大哥相信你!”
“是”
已经转过身的藺建渊没有注意到身后低着头嘴角微勾的人。
‘斗吧,斗的越凶越好!’
他的笑还挂在嘴角,一个侍卫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殿下,不好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藺建渊打断:“你才不好了,狗奴才会不会说话!”
见他回过头,藺墨文连忙掩去脸上的神色,还是一脸苦恼担忧的样子。
“小人知错,只是小人是得了消息太着急才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赎罪。”那侍卫连忙跪下认错。
藺建渊脸色这才缓了缓,说:“什么事这么着急?”
侍卫觑了一眼前方的人,颤颤巍巍地开口:“殿下,是朱老,朱老他......”
藺建渊一愣,随后着急开口:“朱老怎么了?”
“朱老他被皇上给罢官了,皇上让他带着一家老小回到出生的村里种地。”说完这些后那侍卫就将头给埋得极低,努力缩小自已的存在感,生怕被注意到拿来撒气。
藺墨文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额头上落下一滴冷汗:难道他知道朱老是我的人了?不然为什么大哥那么多人偏偏要动朱老?
原本藺墨文还准备怂恿藺建渊还击,但是现在他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是被发现自已居然策反他的人还拿他当挡箭牌,那自已就会腹背受敌,还不知道要死的多惨?
想到这里藺墨文抬头看了一眼藺建渊,看他面上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
“他肯定是在记恨你一直安排杀手截杀他,所以才会动朱老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其他人的把柄,我看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剩下的等稳定下来再说?”
藺建渊冷哼一声,没有出声,藺墨文就知道他是同意了自已的说法。
八皇子府。
藺封衍看着管家拿过来的账本:“现在还没到查账的时间,怎么把账本拿过来了?”
“王爷,你自已看看,看过就知道了!”管家一脸激动。
“拿过来我看看。”藺封衍接过递过来的账本,漫不经心地翻着。
刚开始还一切正常,但越到后面翻账本的速度越快,脸上的漫不经心也收了起来。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管家,管家却肯定地点点头。
藺封衍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账本是真的,那这玩意还挺赚钱的。”
“尤其是成本不算高,转手就能数十倍赚回来!”
管家笑眯眯地回应:“王爷有所不知,现在这沙发可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东西,但凡有点身份的就都要买一个回去。”
“哦?”
“现在沙发可是供不应求,手上还有好多预定的客人。”管家脸上都是得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变的气愤:“但是现在外面已经有人也开始学着做沙发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跟着卖了。”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我们的款式换的快,他们就只能喝点汤,影响不了什么。”对此藺封衍倒是不太担心,之前寄过来好多的沙发图稿,有各种风格的。
“对了,最近还有云溪镇的来信吗?”藺封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那个小丫头,就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藺封衍知道李财来的汇报中肯定会有那小姑娘的事情,从上次送来的信就能看出来。
藺封衍接过信纸打开,一目十行地看着前面关于酒楼一切事情的汇报,直到看到关于岑悠悠的那一行时,才放缓了目光,一字一句地看着。
那些关于岑悠悠新建了房子,又新出了一些菜式并且自已还去了岑家蹭饭的事情,藺封衍自已都没注意到自已的嘴角什么时候微勾了起来。
管家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心里则是想:到底是什么信,居然能让一个向来不苟言笑的人笑的这么......嗯,荡漾。
管家看着自已主子的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于是他轻咳了一声:“主子,是有什么好消息吗?奴才看您笑的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