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不由得吓了寒小烯一跳。
一把抓起手机,当她看到来电显示之后,不由得咒骂出声,“白梓风,半夜三更的扰人美梦,你最好给我个充分点的理由!”
对方沉默了三秒,忽的传出了一道邪邪的笑声,“嘿嘿,我是来确认下你有没有甩掉那个麻烦包呢。”
一说到这个,寒小烯原本烦躁的心情就好似被挖到了源泉一般,口气变得更加的不好,“你丫的半夜不睡觉,就为了问这个?该丢的都丢了,本姑娘睡觉了!”
说完,她就要挂电话,白梓风的叫声再次传来,“慢着,慢着,还有事情要说呢……”
忍着火气,耐着性子,寒小烯没有挂机,却听得白梓风的口气严肃了起来,“你现在马上到诊所来,有急事商谈。”
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寒小烯的眉头皱了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好,我马上就来!”
挂下电话,寒小烯没有任何的耽误,下床,穿衣,一气呵成,五分钟之后,已经冲出了家门。
二十分钟之后……
“梓风,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冒雨赶来的寒小烯见到为她开门的白梓风,就着急地问道。
她很少会这么正儿八经地喊他名字,除非是非常严肃的时候。
“进来再说。”果然,白梓风的表情也是难得的认真,一把将寒小烯拉进屋内,很顺手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雨伞。
寒小烯满怀着疑问先他一步进入客厅,却在看到沙发上倚着的男子的时候,傻眼愣在了原地。
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衬衫的男子,棕栗色的短发,显得有点苍白的面容帅气清秀,一双湛蓝的眸子正满是趣味地看着她。
只是与他清爽的气质不相符的是,那原本该是洁白的衬衫上,胸口却是血迹斑斑。
“他是?”
寒小烯问着刚走到她身边的白梓风,眸子微眯,细细地思量着,这个人,她好像是哪里见过?
白梓风紧抿着唇,神色复杂地看了那男子一眼,还未等他开口,却听得男子已经先行说道:“你就是寒师傅的女儿吗?”
清润悦耳的声音,内里却隐着点点的激动。
“你……你说什么?”寒小烯的心猛地一怔,走前一步,过度的激动让她的声音都微微颤抖着。
难道他认识自已的父亲?
好像已经得到了肯定答案,男子缓缓地站起身,手却捂住了血迹斑斑的胸口,轻咳一声道:“我叫邬千墨,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二次相遇了。”
微弯的嘴角,闪着清澈光烁的蓝眸,额前的微垂的刘海,让一个模糊的人影快速地闪过寒小烯的脑海。
“你是地铁上那个撞了我的人?”狐疑地询问出声,却见邬千墨微笑地点了点头。
可是现在的寒小烯并不在意他的身份,因为她急于想知道他刚刚话中的意思,“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的?”
邬千墨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还未待他说话,一边的白梓风连忙拉住寒小烯的手,朝着沙发走去,“他受了很重的伤,你总得让他坐着再慢慢说吧。”
在沙发上坐下之后,近距离相看之下,邬千墨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而他微微敞开的衣领下,还露出了一截白色的绷带。
看样子他受的伤的确不轻。
寒小烯默默不语地看着他,邬千墨自然知道她正在等着自已的答案。
他看了看坐在寒小烯身边的白梓风,见他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即右手朝前一伸,一封信就如变戏法般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手法……
寒小烯惊愕的视线转向白梓风,却见他一脸无谓地耸了耸肩,“不用怀疑,他就是神偷墨千手,你也可以叫他赌神。”
“什么?”一脸不可置信的转头,寒小烯的一双大眼直直地锁在对面的邬千墨脸上,“你就是我父亲两年前要去找的人?”
“是的。”邬千墨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信递向了寒小烯,“这是寒师傅要我交给你的,两年了,我总算完成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