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马上就要到12点了,而Ellen也叫了第五瓶红酒。
“这是最后一瓶了。”Ellen看着眼前的红酒,对着阿铄笑道。
阿铄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今晚的这五瓶酒,就让他赚了5000块钱,如果这个女人每天都来,那他不是很快就能替小烯凑齐那二十万了吗?
想到这里,他今天第一次主动地端起了酒杯,“这一杯,我敬你。”
跳动的烛光映照着阿铄脸上的笑容,浅浅淡淡,却是极致的魅惑。
女子的眼神有着片刻的怔忡,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端起酒杯跟阿铄碰了碰,一饮而尽。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一直跟你这么喝下去。”
垂眸看着杯底的残红,Ellen的语气中是淡淡的无奈,这也是她今晚说的最为暧昧的一句话了。
长长的睫毛掩饰住了她眼底的情绪,阿铄看着她,缓缓勾唇,顺着她的话柔声道:“那你明晚还来吗?”
猛地抬眸,她是不是真的醉了?
为什么这话听在她的耳中,有着一种希冀,一种渴望。
这个男人明明那么冷,那么淡,为何在这个紧要关头,要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来?
Ellen感到自已握着酒杯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着。
不,不可以有这样的情绪,她怎么能对一个任务对象有这种可怕的念想。
这样,她会死的……
伸手撩了撩垂到额前的发丝,Ellen没有说话,只是径直拿起了酒瓶,晶亮的眸子笑看着阿铄,而她的手,却在为他倒着酒。
阿铄直直地注视着她,好似正在等着她的答案,却没有注意到Ellen在收回手的时候,那鲜红的指甲不着痕迹地刮过酒杯的边缘。
给自已又倒了一杯,Ellen拿起酒杯,笑得仪态万千,“明天的事情谁又能预料,咱们就为即将逝去的今天干杯吧!”
“好。”
此刻的阿铄只想着她明天到底会不会再来,来的话,又会点几瓶酒,所以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跟之前一样端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眼看着阿铄喝下了酒,Ellen嘴角的笑更甚了,猩红的液体滑入喉间,却带起了一丝的苦涩。
12点的钟声敲响,阿铄整了整衣领正想起身,却忽然感到一阵晕眩,而后身体一晃,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
捂着额头看向身边的Ellen,却见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已自已,那笑中,隐着森森的寒气。
“你……”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阿铄的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那笑着的娇颜,头一歪,倒在了沙发上。
Ellen迷离着眼,纤长白皙的手指缓缓地抚上那看似沉睡的俊颜,即便是昏迷着的他,都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
只可惜……
“只可惜你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轻轻地呢喃出声,语气中隐着淡淡的怜惜。
微微抬眼间,看到经理正朝着他们走来,Ellen手一伸,勾住了阿铄的臂弯,然后将一沓钱扔在了桌上,“他喝醉了,我会负责送他回家的。”
经理两眼放光地看着桌上那一沓厚度可观的钱,管阿铄是真醉还是假醉,忙不迭地道:“好的,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让人帮助Ellen将阿铄扶到了门口,经理点头哈腰地欢迎着Ellen的再度光临。
直到闲杂人等都已消失,原本柔柔弱弱的Ellen此刻却轻而易举地将阿铄扶在了手里,凌厉地眸子四下看了看。
虽然已经过了12点,可是这里是酒吧一条街,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很多。
视线锁定在街道的尽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有一个公园,还有一个湖泊。
没有片刻的犹豫,她扶着昏迷中的阿铄,朝着那个公园走去。
阁主特别关照过,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迹。
公园里一片寂静,只有几道夏虫的轻鸣声。
风过,昏暗的路灯下,枝叶轻摇,沙沙作响。
Ellen将阿铄扶到了湖边放下,视线微扫,然后朝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走去。
异常轻松地将那块起码有两百斤重的石头搬起,可是当她转身的时候,神情一怔,手中的石头骤然落地,差一点点就砸在了自已的脚上。
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她的眼中除了惊,还有恐,“你……你怎么会?”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下一秒,脖子就被人狠狠地掐住,“说,你到底是谁?!”
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阿铄眼中金光闪烁,满脸的戾色,手,更是毫不留情的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