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丫头,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下吗?我看他已经累的连针都快扎不动了。”
白梓风丢给邬千墨一个感激的眼神,而寒小烯也怔住了,看了看躺着的阿铄,再看看站着的白梓风,他的疲态显而易见。
“对不起……梓风,我……”心中一阵内疚,她关心则乱,居然忽视了白梓风的状况。
他是她最最珍贵的朋友,如果因为救阿铄出了什么事,她一辈子都会内疚的。
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白梓风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刚施过针,他暂时不会有问题,我们先吃个饭休息下,下午就解毒。”
白梓风说没事,寒小烯自然是相信的,这才松了口气道:“好,那我做顿好吃的补补,阿铄不是买了很多菜吗?”
寒小烯说干就干,跑进厨房忙了起来。
邬千墨拍了拍白梓风的肩膀,将他按坐在沙发上,“你赶紧休息下吧,我去帮她。”
说完,轻叹了一口气,朝着厨房走去。
寒小烯做了三菜一汤,吃好后她就守在阿铄的身边,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但其他两人都知道她并没睡着。
白梓风虽然还有点疲累,但看着寒小烯明明很担心阿铄,却又不敢开口催促他的样子,心中也很不好受。
推了推坐着的寒小烯,“去那边躺着吧,开始解毒。”
寒小烯的双眼“嗖”的一下睁开,惊喜一闪而过,随即又有点担忧道:“你的身体……没问题吗?”
白梓风白了她一眼,“啰里啰嗦的,还解不解了?”
他骂人的状态,好像恢复如常了,看上去应该没什么事情了。
“解解解!”
寒小烯连忙乖乖地爬上了旁边那张高一点的诊疗床,静静地等着白梓风给她和阿铄输血。
不过这个输血不是简单的从这个人的身上抽出,然后输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就可以了。
而是在将寒小烯的血输进阿铄体内的同时又要把他体内的毒血抽出去,两者必须同步进行,直到阿铄体内流出的血是红色的时候,这毒才算清除。
所以需要多少血,是个未知数,这也是白梓风之前一直不肯说出解毒方法的原因。
“你撑得住吗?”趁着白梓风准备器材的时候,邬千墨走过去轻声地问道。
虽然休息了一会儿,也用食物补充了体力,但白梓风的状态还是有点差。
白梓风低头摆弄着手中的东西,唇角勾起一抹讽笑,“必须得撑,不是嘛?”
“你们……哎,真是的……”邬千墨都不知道说点什么了。
都说旁观者清,可是做他这么个看得分明的旁观者,却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输血的整个过程,白梓风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两人的变化,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寒小烯的异样,亦或者是阿铄的血液变化。
当阿铄那边流出的血变成鲜红色的时候,他的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
快速地拔掉了寒小烯手上的输血管,失血过多的她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好在邬千墨一直在用自已的真气护着她的心脉,所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阿铄那边,毒血虽然排尽,却还是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的。
邬千墨看着昏迷着的两人,还有那个眼看就要昏迷的白梓风,只能无声地叹息着。
又是一个晚上过去了,当清晨的鸟鸣声响起的时候,三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客厅的两张沙发上分别躺着阿铄和白梓风,而房间内的床上,却躺着寒小烯。
阿铄和白梓风两两相望,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耳边传来寒小烯的惊呼声:“哇,这么多菜,是谁做的?”
两人怔怔地循声望去,看到站在卧室门口的寒小烯正瞪着一双大眼看着饭桌的方向,还未等他们转头,鼻尖已经充斥了诱人的香味。
饭桌上,放着五个菜,四碗饭,还冒着徐徐的热气。
三人互望了一眼,这里会做菜的,应该只有寒小烯了吧,可这些显然不会是她做的,那么是……
咦,好像还少了一个人,邬千墨哪去了?
心中正想着的时候,厨房门口已经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依旧是那身白色的休闲运动衫,甚至连围裙都没系一个,只见他双手端着汤锅,优雅地走了出来,在见到目瞪口呆的三人的时候,帅气地抛了个媚眼,“早啊!”
看着那些色香俱全的菜,三人同时“咕咚”吞了下口水,白梓风还是不可置信地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哼……”点了点头将汤锅放在正中间,邬千墨拍了拍手道:“五菜一汤,迟到的晚餐,伙伴们,请慢用吧。”
……
“阿铄,你真的没事了吗?”回到寒家的时候,寒小烯还是很不放心,不由得出声问道。
“我没事的,倒是你,输了我这么多的血,脸色到现在还没恢复呢。”阿铄扶着寒小烯的肩膀,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满脸的忧色。
“我没关系的,多吃点补血的东西就可以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走进了院子,可是正想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屋门却被突然打开。
“哎呀,姐,你们终于回来了!”顾思瑜从门里冲了出来,在见到互相扶持着的两人之后,猛地站住了脚步,而后略显暧昧地笑了笑。
两人连忙松开了手,寒小烯朝着门内看了看,小声地问道:“妈在家吗?”
“嗯。”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顾思瑜的眼神在两人的身上瞄啊瞄,好似要看出点什么似得。
听到江雅凤在家,寒小烯一时间进退两难了,要知道他跟阿铄可是一起消失了两夜一天的,现在又一起回来了,肯定要被她骂个狗血淋头了吧?
其实骂也就骂了,就怕她又要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到时阿铄一个忍不住,肯定要闯祸了。
想到这里,她轻轻地拉了拉阿铄,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等会不管妈说什么,你都不要冲动,知道吗?”
阿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道:“知道,我就当他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