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爹地,有什么事情等回来再说,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铄了。”
季歆然焦急不已,可是季景明却不肯放手,“小然,你冷静点,现在你不能去找他。”
脸上的笑容一僵,季歆然转回头,满脸的疑惑,“爹地,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能去找他?
她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不能去找他?
微微叹了口气,季景明将她拉坐在沙发上,然后语重心长地道:“小然啊,爹地知道你的心思,可是铄他现在失忆了,对于他来说,你是陌生的。”
季歆然瞪大了眼,了然地道:“这我知道啊,正因为这样,我才要经常出现在他的面前,说不定他看着我,就能恢复记忆了呢?”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
想着阿铄对那个寒小烯的态度,季景明的心中就满是忐忑,自已的女儿若是现在莽莽撞撞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肯定只会引起他的厌恶。
这件事情,一定要从长计议。
“小然,阿铄现在不记得你了,而且上次的事情,他心里还在记恨着,你若是就这么去了,他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再说了,他刚刚回到北辰集团,要熟悉的事情实在太多,你……就过几天再去吧,让他先适应下,到时爹地会帮你找个合适的时机的。”
季歆然的脸垮了下来,但她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父亲说的很对。
上次因为怀疑铄哥哥而让他负气离开的事情,她也感到很是内疚,既然现在他已经回来了,那么自已就有的是机会了。
只是,她真的是好想好想铄哥哥,既然不能让他见到,那么自已偷偷去看他一眼,总是可以的吧。
这么想着,季歆然乖巧地点了点头,大大的眼中却是一片狡黠。
明明是六月的夜晚,可是寒小烯却感到很冷。
抬头看着已经看了二十几年的房间,一切如故,可是今晚,为何会感到分外的孤单和寒冷呢?
用薄被紧裹着自已的身子,寒小烯还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忽然间,她才意识到,是自已的身边少了点什么。
阿铄……
手,缓缓地伸向一边。
昨晚,阿铄还躺在那里,昨晚,她是窝在他的怀中睡着的。
即使醉着,她也能感觉到那股温暖,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
起身,将放在衣橱里的古剑拿了出来,再重新上床。
明明是那么冰冷的古剑,可是当寒小烯抱着它的时候,却感到异常的温暖。
将它紧紧地抱在怀中,感受着上面有着阿铄的气息,寒小烯缓缓地闭上了眼,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
就在她沉沉睡去的时候,却没发现剑柄上的红色宝石忽的亮了起来,流光溢彩,血红夺目,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悄然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寒小烯的身边。
被子被她踢到了一边,一身水蓝色的睡裙衬出了她皮肤的白皙,那条架在被子上的大腿白花花的,让正审视着他的人身子一僵,随即无奈地笑了起来。
然而那温柔的视线落在被她紧抱着的古剑的时候,却忽的冷了下来。
阴着一张脸,脱鞋,上床,把剑从她的怀中抽出,然后把自已的胳膊塞在了她的怀里,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到寒小烯根本就没发现任何的异样。
寒小烯的身子动了动,朝着温暖的源泉靠近了点,然后满意地继续睡。
嘴角勾了一丝得意的笑,另外一只手朝前一伸,将她整个搂在了怀中。
闭眼,睡觉。
这一夜,寒小烯做了一个梦,居然梦到了父亲。
两年来,不管她有多想念他,却始终都没有在梦里见到过他,但是在阿铄离开后的第一晚,他却出现了。
那么慈祥的面孔,那么熟悉的笑容,还有那么清晰的声音。
梦里,父亲对她说,他已经为她做了他所能做的事情,希望她可以好好的把握,能永远开心、幸福下去。
父亲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寒小烯不停地追着,叫着,可是他还是越走越远。
“爸爸!”
寒小烯一声惊叫,猛地坐了起来,却被一双大手紧张的抱住。
“小烯,你怎么了?”
睁开眼,入目的是阿铄那张担忧不已的俊颜,寒小烯的额头布着细汗,却只是怔怔地看着阿铄,不明白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
“做梦了吗?”
略显粗糙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额头,轻柔地替她擦着汗。
寒小烯本能地点头,她确实是在做梦,因为阿铄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啊。
“傻瓜。”
将她拥进怀中,从她呆呆的表情里,阿铄看出了寒小烯的思绪,勾唇道:“你没有做梦,我回来了,因为太想你,所以回家来了。”
“……”寒小烯这才清醒,原来不是梦,原来是阿铄真的回来了。
只是……才回到北辰家不到一天的时间,阿铄怎么就变得甜言蜜语起来了。
寒小烯笑着捶了他一下,抬头看向他,“阿铄,其实……”
阿铄垂眸,发现寒小烯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眼神闪烁,“其实什么?”
略显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魅惑,长长的睫毛盖着微垂的眸子,薄薄的嘴角挂着一抹促狭的笑。
那样慵懒魅惑的阿铄,寒小烯几乎看呆了,不由自主地道:“其实……我也很想你。”
话一出口,她才发觉了不对劲,头猛地埋了下去。
丢脸死了,丢脸死了。
“呵呵……”
头顶传来了一声轻笑,寒小烯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却见阿铄脸上的笑一片灿然,那是以前的他,绝对不会有的笑容。
“你……你到底是不是阿铄?”寒小烯一脸的警戒,微眯着眸子质问道。
阿铄还是笑,微微启唇道:“那你要不要验明一下正身?”
说着,拥着寒小烯的手紧了紧,吓得她大叫了起来,“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
靠之,她差点就忘记了,这家伙现在是北辰大少了,可不是她一个小女子可以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