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独自从公园走过,被老沈叫住了。
他本来往同学那里去,总是心事重重。
女同学是一个民营中学的投资者,还是美籍华人。
和老张是老乡,老张当兵回来后,成了单位的工会主席。
一直和同学关系密切。
老沈和老张是一个单位的,老沈是单位的修称工人。
老沈的弟弟还是粮食局的干部。
老张一见老沈就问他弟弟,觉得他弟弟才是有分量的人。
他弟弟才能带来权利和财富。
老张看到路上开过一辆面包车,就说自已认识那辆车,是送小姐的车。
很显然,车送小姐时,他记住了车号。
他说自已和教育局局长是老乡。和一个宣传部长也是老乡。
可是,几年之后,局长涉黑了。
老张再也不说自已是局长的老乡了。
老张开始不往同学那里跑了。
他总来学跳舞。
学了一点就去了女同学那里,想把同学领到公园来,可是同学没来。
他还买了一个音箱,拿着音箱去同学那里,教同学跳舞。
同学还是没来。
他有一天喝了酒,说:“对她好她也不知道。”
然后他把音箱借给别人跳舞用,等着人家给他钱,好把音箱卖了。
可是等了好久也没给他钱,于是他又把音箱要回去了。
老张开始在公园选舞伴,选来选去,看中了一个人。
可是,人家身边有人了。
老张就对她说,“我工资三千,原来在部队是付连长。在单位管三个戳子。”
说完,以为人家会来巴结自已。可是,没啥结果。
他看到两个人在跳快三,就走过去说:“让我跳跳。”
以为女的会乐意和他跳,可是女的也没有和他跳的意思。他再也不敢说让我跳跳了。
只好换了个人,和马女士跳了。
马女士家有个老孙头,整天打麻将。
老张以为马女士家会支持他跳舞,就直接走到了马女士的单元里找她,想一起去公园。
马女士大惊失色,把老张赶了出来,从那以后,老张总是在马女士家远处等着,再也不去单元找了。
老张看见有人跳舞之后带了水果,就买了几个梨,想和马女士一起吃,解解渴。
可是,来了一个老马头,来和马女士唠嗑,他客气的让老马头吃梨,老马头不见外,一大口就吃了大半个,几口就把梨吃没了。
老张再也不往公园带水果了。
疫情时,老张买了一棵白菜和一袋榛子,往女同学家那边去了。
同学打一个电话,让他买啥就买啥。
每天跳完舞,把马女士送回家,他骑着电动车就往女同学家那边跑。有时从那边回来还车上挂着几个水果一样的东西,看起来是女同学家吃不完的东西,给他拿回来了。
老张撅着嘴,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感觉好像女同学家里有不少人。没让他在那,把他打发回家了。
老张的老伴从来不管他跳舞和谁跳,听老张说他老伴看过他跳舞,来了公园一次。
说他“还真学会了!”。
从那以后,他老伴再也没来过。
好像从来没这个人似的。
老张有一个女儿,女婿给商务局局长开过车,嫌钱少不开了。自已开个灯饰商店。
老张有时帮着卖灯安灯,换下来的电线,他就会把铜丝扒出来卖铜。正是“电工不偷铜,到老都受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