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个“大”字地躺在草地上,晚风吹到我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
在我等待凉凉的时候。
头顶传来那瘟神的吼叫,“想死吗?马上给我站起来!”
我睁眼一看。
他喵的
也只是想死一死,都这么难。
我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
他劈头盖脸地责备道:“你有没有常识!剧烈运动以后,要慢慢走一走!躺下干嘛?想去领盒饭吗?”
要不是你这瘟神关键时候唧唧歪歪,我差点就领到了。
“喝点水!”他递来一瓶水。
虽然我很渴,可我也是很有骨气的好吗?
谁要你的破水。
我没有接。
他见我不接,又继续骂:“接啊?干嘛?剧烈运动完,又不喝水,还想躺地上!真想死啊!”
受不了了,别骂了,过路的人都看着我了。
我夺过他手上的那瓶水,拧开瓶盖,就往嘴里吹。
他没好气地提醒道:“喝慢点,小心呛死你!”
“咳咳……”
我还真呛到了,甚至…喷了他一脸水。
尴尬了。
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愤怒地问道:“你?”
我讪讪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喊我别呛死,我受刺激了,才会……”
我确实不是故意的啊,我喝水喝得好好的,你一句“别呛死!”我想好好喝,也喝不了啊!
他掏出纸巾,满脸嫌弃地擦着。
我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等等!”
又等,又等!不会还让我跑吧?别吧,我明天不得撑着拐杖来上课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跑二十公里吗?”
鬼都知道不了一点。
他催促道。“说话啊!”
“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看来还是不够深刻,再跑二十公里吧?”他的话看不出来是不是开玩笑。
我诧异地看着他。
接着,干脆直接躺在草地上。
他急了,伸脚轻轻踢了踢我,“你干嘛又躺下,快点起来!”
“再跑二十公里我得嘎了,跑着嘎,和躺着嘎,都是嘎!躺在你身旁嘎,还能让你被调查调查!”
“你这家伙,还怪押韵的,好了,起来吧,吓唬你的!”
“真的?”
“真的!骗你干嘛?快点起来!”
我这才放心站起身来。
“本来呢,这五公里,就是想让你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你倒好,公然反驳我是吧?你是觉得你百分之一百就是受害者?”
“那当然了,你可别给我摆受害者有罪论,说什么如果我没问题,为什么偏偏我是受害者,受害者有罪论那一套,我可不吃!”
“你错了,我不是从这个角度觉得你错的,而是,你问我的时候,我可是跟你说了吧?希望你们不要再做不团结、道人是非、陷害同学的事情!是吧?”
“是啊,哪点我做了?”我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第一点。你团结了吗?你真的打心眼里,觉得你是十二班的人了吗?你从头到尾,都觉得你是你,十二班是十二班,对不对?你这样的同学,算是团结吗?”
“我…我这顶多算不叛变!”差点没笑场。
“少给我抛书包!三天了,还是一天到晚觉得自已是十一班的人!真不知道该夸你念旧情,还是该骂你傻!”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我告诉你,我忍你够久的了,从今天开始,给我把自已当作十二班的一份子,这二十公里就当是给你的欢迎仪式了,你要是还张口闭口都觉得自已是十一班的,不是十二班的,那我就只只能一直请你重演这个欢迎仪式了!”
。。。。。
欢迎仪式?
嗯?
嗯?
这都什么跟什么?
算了,不要跟脑回路不正常的人,有太多牵扯,不然自已也容易脑回路不正常。
我回答道:“我知道了,我要先回去了!”
他收起刚刚的那副嘴脸,柔和地说道:“很晚了,一起去吃个饭吧?”
“不用。免得您觉得我吃相不好!”我带着怨气回应道。
接着,便往教室走去,拿回我的书包。
“等等!”
又等等!
我跺了跺脚,没好气地问道:“干嘛?”
他朝我摊开手,“把手环还我,还想顺走啊!”
切,这破手环,谁稀罕啊?我摘下来!递还给他。
他没有立刻接,而是掏出一张纸巾。
用纸巾包着手环。
然后仔细擦了擦。
什么意思?
啊?
还嫌脏了不成?
我直接温度哦啊:“您擦什么呢?”
“全是汗,我嫌埋汰!”
呵呵,我还嫌这破手环你拿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