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这几个字,实在是困难。
就像惰性一样与生俱来,无法抵抗。
保持一种姿势,一动都不想动。
没想法,没打算,没计划。
谁问我也没用。
不想走出这个门。甚至不想离开这张床。
我害怕的,不敢去想的,我无意中还是会想起。每每告诫自已,不要去想,思维却只是像换个频道,继续。
再然后,绝望的情绪如暗潮涌动,滚滚而来,我内心的勇敢惊吓到四散奔逃。
恐惧来的莫名其妙。
我实在搞不懂,比如昨天我还好好的,一大家人聚餐,我在厨房从早忙到晚,精力都特别旺盛,丝毫没觉得累。怎么今天情绪就一下子跌入谷底,一点精神力气都没有了呢?
没意思。生活的压力让我觉得真没意思。
常平接连三次,送了我有一百多条孔雀鱼了。
我也买了两个鱼缸,把她们分别喂养。
我有时候会在喂鱼的时候发呆。
看着鱼儿游来游去,我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什么都不想,一动都懒得动。
不想和人说话。
特别厌烦别人会开口问我近况,貌似关心般的各种打探。
什么都不想说。
说了也会后悔。
看了一眼,写了400个字了,真不容易。
这一篇,要分几次写,要写多久呢……
下午接到魏老师消息,通知我月初去考试。
我仔细看了,原来是补考。
又没过。
离毕业就差一步了,怎么这么难?
得来不易就会更加重视和珍惜吧……
今天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浑身没劲儿,头疼。
许是白天,洗了澡,没吹头发就开空调吹冷风的缘故吧?
上午去了老舅家。
我从家里,给他拿了两条新毛巾,拿了干净的毛巾被,还拿了两件上衣。对了,还拿了一个床罩。还有我种的一颗带死不活的西红柿和一袋疯长的土豆。
看不得他一个人过的那是什么日子啊……
那个厨房的脏,脏到我不忍表述。
地面和窗台倒是一尘不染的还好。
地面以上就惨不忍睹了。
三个大房间,竟然看不出老舅睡在哪里。根本没有住过人的痕迹。
西屋的炕上,还铺着二舅生前睡过的那块大海绵。
我看了厢房南屋的炕上,就是老舅以前住的那屋,摆满了杂物。
我看见厢房北屋的炕上,摆了几个箱子,姥姥活着的时候,住那屋。
家里唯一的那张木床上,还是过冬的被子、毛毯、衣服胡乱的扔着……
西屋有空调,40度的高温天气,老舅说找不到空调的遥控器……
客厅一台巴掌大的小风扇卖力的吹着……
东屋有吊扇,没有窗帘。
我告诉他,白天一定要把窗帘拉上,不要让太阳光直射进来,也把热气阻挡在外面。
我和老舅一起,把西屋的窗帘,摘下来,挂到东屋。
我带的梯子不够高,最后是把梯子放到桌子上,我再登上去的。
我感觉那高度得有三米了,高空作业果然锻炼肌肉,只几分钟,双腿瑟瑟发抖,汗如雨下哈,忙完,再到院子里,许是出了一身透汗的缘故,觉得大太阳下也似乎有点冷。(突然意识到,我要发烧了)
我看到大炕上有一张凉席,唉,突然不想说了。就是脏,我下午回来前,已经清洗了。
我和老舅一起,把床罩铺好,放上凉席。
本来老舅想偷懒不刷凉席了,可是我一擦凉席,从凉席透过的泥汤儿,就掉到了新的床罩上。
我索性叫老舅把凉席拿下来,我打水,让老舅找出洗衣粉,就在瓷砖地上擦。
唉,最终把刷洗干净的凉席晒到院子里的洋弹上,我才放心的回家来了。
回到家,蒸野菜馅儿包子。
野菜在冰箱里放了很久了,吃了赶紧腾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