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换是换回来了,但陈婉茵和弘历还是一头雾水。
已知他们第一次互换一个在清风堂,一个在观云馆,且都即将入睡;第二次互换恰好谈论到青樱,那么互换的条件得……?
“我觉得这事肯定和侧福晋脱不了干系,”陈婉茵终于回到了自已的身体里,有些闲不住地到处比画着,对着弘历滔滔不绝。
“你看,无论是第一次还是这一次都与她有关联,而且王爷你不是也说了,面对侧福晋时,你就像是被控制了吗?”
陈婉茵激动地站起身,两手握成拳头相互砸了一下,表情格外生动有趣,“所以,这肯定和侧福晋有关!”
弘历听着陈婉茵的猜测,眼神微微闪烁,其实这个说法也不无道理,但是青樱看起来不像是知道他们互换了身体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毫不留情地对待他。
“王爷,你傻啊!”陈婉茵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弘历,“有没有一种可能,即使你是王爷,她也是这样对你的?”
弘历这才意识到自已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努力挽回自已的颜面:“说的什么话,我在别人面前还是很有威严的。”
陈婉茵绕着弘历缓缓踱步,时不时还点点头,一手捏着自已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回答:“哦?原来王爷那么有威信呐,可是我怎么记得那日侧福晋动怒,还一直等着您来哄呢?”
失策了。
这要是换一个人可能都不会觉得有问题,但是在他面前的偏偏是与他互换身体,知晓得一清二楚的陈婉茵!
弘历的抓狂,陈婉茵并不清楚,不过要是知道,恐怕会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够了!”弘历有些恼羞成怒,想伸手捂住陈婉茵的嘴,却又无奈地发现自已对她毫无办法,眼见陈婉茵转身欲逃,他连忙追了上去,“我承认……”
但观云馆的空间太小了,即便是小跑也难以施展,周围的家具又很多,没一会儿,弘历就拉住了陈婉茵的衣摆。
陈婉茵只顾着往前冲,未加留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拉力一带,整个人向后倒去,不偏不倚地将弘历压倒在地,自已则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弘历的身上,让他成了“肉垫”。
陈婉茵有些心虚地压在上面,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王爷,你没事吧?”
弘历眼睛直视着屋顶,感受着来自上方的重量,一路从脖颈红到了耳尖:“你先从我身上起来再说。”
陈婉茵手忙脚乱地从弘历身上挣扎起身,但越是着急,越是手忙脚乱。
挣扎了许久,却始终未能成功起身,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已的旗头勾住了他身上的衣服,又慌慌张张地去解。
一时间,场面显得有些狼狈而又滑稽。
此时,倒在地上的弘历已经放弃了挣扎,就这样平躺着看天,脑袋烫呼呼的,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或许比起让自已醒悟,老天其实是想惩罚他来着。
与此同时,屋外的下人听到里面传来的巨大声响后,终于结束了内心的纠结,决定进来查看两位主子的状况。
毕竟,要是王爷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可担当不起。
然而,当他们推开门时,却看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陈格格竟然坐在王爷的腰间,似乎忙碌着什么,而王爷更是直接躺在了地面上。
尽管他们的衣服都完好无损,但这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还是让下人们不由自主地往歪了想。
他们连忙关上门,片刻后才传来一行人故作镇定的声音:“王爷,我们去看看晚膳好了没。”
弘历自已手动将眼睛合上,他的一世英名!没了!
终于,在陈婉茵的努力下,发簪成功被取了下来。
她连忙从弘历身上站了起来,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伸出一只手让弘历借力:“我好了,王爷你快起来吧。”
这一次,弘历看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没有拒绝,他迅速搭上了上去,站了起来。
见弘历起身,陈婉茵后知后觉地挠了挠脑袋,一双乌眸正对上他的眼睛:“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啊?”
弘历的身体微微一僵,他转身坐下,表情有些僵硬地说道:“没有,你听错了。”
随后,他迅速转移了话题:“我们还是接着讨论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我们互换的吧。”
陈婉茵将发簪插回旗头上,不置可否地在弘历对面落了座,依旧坚持自已原先的看法:“那我还是觉得与侧福晋脱不了干系,不然怎么会这样巧?”
反正弘历都脱离‘懿症’了,还说出那样一番话,要是不借此机会把责任往青樱身上推,她实在是有些良心难安啊!
而且,也可以说是老天看不下去。
毕竟弘历可是在‘新婚之夜’抛下她的,那么对她好,才能不互换,也很符合逻辑吧。
弘历望着陈婉茵脸上严肃的表情,不由得改变了主意,谁说青樱不知道这事就和她没关系了?他过去那么久都没有意识到自已对她的态度有问题。
说不准,她不知道才是正常的,难道是老天还觉得他之前做得不够低声下气?非得要他给青樱当牛做马才行?
“王爷,王爷。”见弘历突然发起了呆,陈婉茵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悠了几下,正准备将他拍醒的时候。
他终于开了口,只是脸色阴沉得吓人:“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但是结果有了,该怎么解决还是一个问题。”
“这不简单,”陈婉茵的乌眸闪烁着笑意,看向弘历,“专业的问题当然要交给专业的人士解决,我们去寺里看看。”
弘历心中了然,确实是他想岔了。
这种专业的问题就交给专业的人士来解决就好了,如果解决不了,那他心中也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