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几年了?”赵芩芩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同胞。
不是指都是同种人,而是因为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这种感觉很奇妙突然之间,好像更加的亲近了一样,以前不觉得经历过这一切之后,才发现有一个和自己来自同样地方,同样的人是多么的重要。
“不太记得了,大概八九年的时间了吧。”女人声音依旧嘶哑,说出来的话听的人相当难受。
但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在意,甚至很多人更多的是同情。
“我被骗来这里之后刚开始都好好的,但一段时间他们就露出了马脚,你们想的那一些肮脏的职业我基本上都做过,不仅是我,其他几个也都做过,也不是打你逼着你去做,反正就是有手段让你同意,他们是一个成熟的团伙,至今都还在做,我不过是被抛弃了而已。”
她现如今已经回不去了,嗓子也坏了,脸颊上有一道深深的疤,身体各处都有多处损伤,几乎没有什么好的,对于那些人来说已经失去了任何的利用价值,根本不可能把他送回去。
利用完了那就如同破的衣服一般随手扔掉。而她被扔的地方就是这里,被扔后的几年,她一直都没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赵芩芩听完之后,眼中也是闪过同情,相同的遭遇,虽然一开始的命运不同,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
对方是识人不清,她也是。
下场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脚步声,打断了他们几个的自我介绍,强光手电筒从他们的脸上一个一个的闪过。
当照到赵芩芩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对方拿出了一张照片仔细的比对,然后问:“可是苍市赵氏集团的千金?”
“……”这句话问完之后,赵芩芩眼泪哗啦一下就流出来了,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的愣在了原地。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居然还有人找过来,并且看对方的举动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这简直不可思议。
如果是赵家的那群豺狼虎豹,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如此温和,那么到底是谁来找自己呢?
想了想,她点点头:“对,我就是赵岑岑,请问你是?”
她不确定是谁,但是想着结果就算再如何的糟糕,应该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吧,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一直不能回去报仇的话,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四年多前你救了一个孕妇,可还记得?”
“你是她的人?”赵芩芩一下子就猜到,这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一个以为可以救她逃出升天的那个女人派来的。
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记得自己,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想其他:“对,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当时是我送她去的医院,我也一直在找她,她当初给我留了一个店铺的地址,但后来我因为去晚了没能联系上。”
“那就是了,我们老板让我们找了好久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男子说着,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告诉兄弟们别找了,人找到了。”
随后又问了问赵岑岑:“你现在是跟我走,咱们找个谈话的地方,还是在这里等天亮,等我们的人过来,然后带你离开?”
“能离开这里自然是好的。”赵芩芩表示这鬼地方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要不是以前实在没办法离开,早就走了,哪会愿意待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但她看了看身旁几个眼巴巴的朋友,在看到一直高烧不退的日,撞着胆子问:“那个,这是我朋友,他现在已经发烧一天多的时间了,能不能帮帮忙?”
“没问题。”男子点点头,在来找之前他就已经得到了老板的吩咐,如果对方有任何要求,只要是不太过分,他们都完全可以答应。
并且不需要申请。
只是多照顾几个人而已,压根不是什么问题。
很快九个人坐着一辆黑色的,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车,离开了这一个杂乱无章的地方,周围那些人有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这加长版的房车,有不好奇的掀了掀眼皮继续翻个身睡觉,压根没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虽然夜间来了一辆车很奇怪,但奇怪归奇怪,天塌下来了也不影响他们睡一觉,又不是来接自己的。
酒店当中,当赵岑岑带着其他几个人全部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外面站了一大堆的人,青一色的黑色衣服配皮鞋,一个个看的体格就是专业的保镖,说不定就是保镖公司训练出来的。
“我老板叫做宁婉怡,现如今人在华国!”
“宁婉怡?”赵芩芩愣了一下,随后问道:“宁氏集团的二小姐?”
也不怪她正经,如果真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宁氏集团跟他们赵家差不多,就是同一个级别的存在,虽然双方并不是朋友,并没有太多交集,但在一些宴会上也听说过。
毕竟上流贵族就那么几家,我跟你不是朋友,但是我们之间肯定也有共同认识的人,互相聊天也会说起来,听得多了自然也是有些印象的。
“没错。”男子点点头:“她现如今在华国那边见到了另外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赵家小姐,也叫赵芩芩,而恰巧的是他派人去查,然后查到了你这位正牌的。”
“并且就是几年前帮助过她的,因此让我们来找,距离老板夏利现如今已经过去快一个月的时间了。”
男子说到这里就停下了话头,但赵岑岑却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她压根就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除非是双胞胎,要不然就算整容那也绝对是整不出来的,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出大阴谋,自己的妈妈难道没发现吗?
爸爸难道没发现吗?
赵岑岑并不是个蠢货,仔细的想了一番自己前后的遭遇,顿时就脑补的差不多了。
“那宁小姐的意思是需要我做什么?”
她知道对方并不会平白无故的帮自己,但并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