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骑着高头大马，一路疾驰，来到皇宫。
文武百官德胜门前迎接。
好不威风，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爽的时候。
宫门大开，无人阻拦。
李自成进入宫内，眼前的一幕让他怒火中烧。
一些士兵还在互相厮打，抢夺财物。
地上躺着几具尸体，鲜血流淌。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
“都给我住手！”
李自成一声怒吼，如同晴天霹雳。
士兵们看着一队一队的大顺士兵，如狼似虎，
吓得一哆嗦，纷纷停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自成翻身下马，走到他们面前。
“你们是什么东西？”
李自成怒斥，“竟然敢在皇宫里撒野！”
“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
李自成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将闹事的士兵捆绑起来。
李自成命令士兵驱散人群，维持秩序。
他来到乾清宫前，看到一片火海。
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李自成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他命令士兵救火，保护皇宫。
士兵们提着水桶，来回奔波。
水泼在燃烧的木头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李自成来到无极殿，推开大门。
殿内空空如也，一片狼藉。
龙椅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基座。
地上的金砖被撬开，露出下面的泥土。
墙上的字画被撕扯下来，扔在地上，踩得稀烂。
李自成脸色铁青，拳头紧握。
“朱慈烺！你个畜生！”
李自成走出无极殿，龙行虎步。
殿外，浓烟呛人，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木头味。
他捂住鼻子，眉头紧锁。
“咳咳……”
李自成剧烈咳嗽，喉咙像吞了炭火。
李岩小跑着跟上，亦步亦趋。
“皇上……”
李岩张嘴，欲言又止。
李自成猛地回头，目光如刀。
李岩吓得一哆嗦，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说！”
李自成语气冰冷，像腊月寒风。
李岩吞了口唾沫，声音颤抖。
“崇祯……跑了……”
李自成一把抓住李岩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
李岩双脚离地，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怎么跑的？”
李自成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李岩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崇祯狡猾化，装成我们的人，从西直门跑的。”
“我已经派李来亨骑马去追了。”
李自成一把将李岩扔在地上。
“废物！”
李自成怒吼，声音在皇宫上空回荡。
“咳咳……”
李自成捂着胸口，剧烈咳嗽。
他感觉肺里火辣辣的，像灌了辣椒水。
李岩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
李自成一脚踢翻旁边的铜鼎，“当啷”一声。
铜鼎在地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响声。
“息怒？”
李自成冷笑，“朕的皇宫被洗劫一空，你让朕息怒？”
他指着熊熊燃烧的乾清宫，声音嘶哑。
“这火，是朕放的吗？”
李岩浑身颤抖，不敢说话。
“朱慈烺！”
李自成咬牙切齿，
“好一个大明太子！竟然敢耍朕！给朕留下一个空空的皇城。”
李自成来回踱步，像困兽。
他一脚踢飞地上的碎瓦片，瓦片“嗖”一声飞出去，砸在墙上，碎成粉末。
李岩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他知道，李自成现在正在气头上，谁劝谁倒霉。
“报！”
一个士兵跑过来，单膝跪地。
“启禀皇上，宫内乱兵已全部抓获！”
李自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带上来！”
很快，一群衣衫不整的士兵被押了上来。
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像斗败的公鸡。
李自成扫视众人，目光冰冷。
“你们是什么人？”
士兵们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说！”
李自成怒吼，像炸雷。
一个士兵壮着胆子开口。
“小的……小的们是降兵。”
“降兵？”
李自成冷笑，“降兵就敢在皇宫里撒野？”
他指着地上的一具具尸体，厉声问道。
“这些人，是谁杀的？”
士兵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应。
李自成抽出腰刀，寒光一闪。
“不说？”
他走到一个士兵面前，刀尖抵住他的喉咙。
“说不说？”
士兵吓得魂飞魄散，裤子都湿了。
“是……是他杀的……”
他颤抖着手指着旁边的另一个士兵。
李自成一刀砍下，鲜血喷涌而出。
“啊！”
士兵们吓得尖叫，纷纷跪地求饶。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李自成收回腰刀，刀尖滴着鲜血。
“把他们都杀了！”
“是！”
士兵们被拖了下去，惨叫声不绝于耳。
李岩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忍。
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李自成已经失去了理智，谁也劝不住他。
李岩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皇上，崇祯带着朱慈烺，假扮成大顺士兵，从西直门逃出去了……”
旁边的李过，看着李岩为难的样子，知道这是给自已背了黑锅。
前半夜城内的事情都是他在管。
等李岩来，皇宫里面的事情其实已经难以阻止了。
崇祯也已经逃出皇宫，想活捉难度更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不能让李岩一个人扛了。
“陛下，其实还有一人应当负主要责任，都是他没有看好皇城。”
“导致了这一切。”
李自成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怒火燃烧。
“谁？”
“朱纯臣。”
“他本来负责，看好皇宫，将崇祯困死在皇城内。”
李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但是，朱纯臣投降后，就……就……纵兵抢劫”
李过吞吞吐吐，不敢说下去。
这个计划可是闯王安排他和朱纯臣对接的。
现在办砸了，必须要有人来承担错误和李自成的怒火。
李自成他脸色铁青，片刻后。
“来人！把朱纯臣带上来！”
不多时，朱纯臣被带了上来。
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朱纯臣，你好大的胆子！”
李自成怒吼，声音震耳欲聋。
朱纯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饶命？”
李自成冷笑，“你纵兵抢劫，扰乱京师，该当何罪？”
朱纯臣磕头如捣蒜。
“皇上饶命！臣知罪！臣知罪！”
“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是！”
朱纯臣被拖了下去，惨叫声回荡在皇宫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