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逆光而坐,柔和的阳光打在她得背上,阴影却遮不住她嘴角的温柔。
安沁捏了捏她的手:“江唯姐。”
江唯抬起眼,那张往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上依然是倾城绝色。
不同的是,这张脸上现在有了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情感与细腻,也因此美得更加惊心动魄。
周围倒抽凉气的声音频频响起。
有个还算比较帅气的男人一步一踌躇地走来,他站定在桌前,深吸一口气,居然给江唯深深地鞠了一躬:“江唯!我能和你交往吗?!”
“滚!”
“好嘞!”
好吧,虽然气质变了,但本质还是没变,也让那些对江唯动了歪心思的男人知难而退。
江唯转向安沁,板着的脸一瞬间又变得温和起来:“你刚刚要说什么?”
安沁愣了愣,她旋即扬起嘴角,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你现在这样,真好。”
江唯也愣了一下,然后捏了捏她的手:“是啊,很轻松。”
不多时,肖南泽手上,胳膊上,乃至头顶上都是一碟子一碟子的菜,他小心又小心地端过来。
他挨盘把菜放在桌子上,豪气冲天地一手掐腰,一手狠狠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笑得花见花开:“吃吧,两位漂亮的女士,为你们服务是我的荣幸。”
江唯捂嘴偷笑。
安沁站起身,提着裤子得两边当做小裙子,微微施上一礼:“请坐,帅气的绅士,请和我们一同用餐吧。”
三人相对而笑,在这紧迫且压力重重的新城诡校,这爽朗愉悦的笑声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令不少人都为之驻足。
他们说说笑笑地解决完一顿饭后,回到宿舍悠闲地又开始分吃零食。
零食是云枝研送来的,见肖南泽不在,她贴心地留了字条后就离开了。
他们席地而坐,江唯问安沁:“阿泽说,应宸觉找你有事交代?”
“嗯嗯。”安沁囫囵地吞下一块沙琪玛,然后把自己和肖南泽在假期的时候发生的事,以及应宸觉给她说的那些话,都给江唯说了一遍。
江唯面色越来越沉重,最后连连叹气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学校十几年,我都不知道幸运牌的主人能挑战校长,估计也就只有应学长和杜学长知道,并且死死保守秘密,你也不要对别人说。”
“我知道。”
肖南泽在一旁不禁疑惑:“为什么要保守?0003号有幸运牌的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但没有人知道能挑战校长,如果人人都了解了这件事,那幸运牌可就不仅仅是大多数人向往的牌这么简单了。”
安沁闻言一顿。
然后她看到了江唯谨慎又谨慎的目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会为了成为校长,从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江唯说的话,安沁铭记在心。
就连肖南泽也重视的要命,大半夜的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江唯问他怎么还不睡,他居然说怕自己不小心说漏嘴,要不让安沁和江唯把他揍一顿,揍失忆了就安全了。
安沁简直哭笑不得。
江唯说,要不帮他把脑袋割下来吧,死人才是最会保守秘密的。
肖南泽果断拒绝,并且拼命保证自己绝对能保守秘密,这才乖乖睡觉。
这一夜,安沁和江唯睡在一起。
江唯身上软软的,也香香的,她睡得很甜。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手机粗暴的连环提示音给弄醒了。
安沁睁开眼,是江唯香甜的睡脸,她摸了摸床头,把手机声音关掉,再打开群,这下直接就醒了。
她被拉进了一个叫《找到骨灰盒》的群里。
昨日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袭来,按照应宸觉说的,似乎从今天开始,就是她无休止地噩梦起航路了!
妈呀!
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实世界了。
这时,冷冰冰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来了。
【正如应宸觉所说,你需要挑战校长成功,成为新城诡校新一任校长,才能算完成任务。】
安沁听后,简直无语了。
坑人的系统!
明明说找到内\/鬼就能安全离开的,结果现在又给她增加了高难度的任务。
还不如让她去死呢!
不再理会系统,安沁轻手轻脚地下床,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衣服和鞋子。
肖南泽还在呼呼大睡,隔着床帘都能听见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噜声。
江唯揉了揉眼睛,也从床帘后出来了。
她一言不发地给她收拾背包,装了好些吃的。
安沁一愣:“吵醒你了?”
江唯摇摇头,声音里还带着朦胧的睡意:“没,下午我和阿泽也要出发了。”
哦对,江唯现在是高一生了,也得努力了。
安沁背上包,和她道了别,然后去食堂简单地吃了一口早餐,就奔向学校大门口了。
她没走几步路,就撞见了庞博和蔚蓝两人。
安沁眼睛一亮,大喊道:“庞大哥!蔚蓝!”
庞博和蔚蓝在前面走着,听见安沁的声音回过神来,庞博微笑道:“哈哈,许久不见了。”
蔚蓝也高兴地挥舞起双手:“安沁!快来!”
安沁急忙跑上前去,三人并肩走路,她看了看庞博和蔚蓝背着的包裹:“你们也去考试妈?”
蔚蓝挎着她的胳膊,萝莉小脸儿可爱极了:“是啊,今早才被拉进群,我看见群里有你的名字,想着会在门口遇见,就没叫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蔚蓝好像淑女了很多?
安沁的视线越到庞博脸上,庞博老脸一红,憨厚地笑了笑。
安沁终于感受到昨天那几个高三生的快乐了,她凑近蔚蓝压低声音,揶揄地说:“你和庞大哥……”
蔚蓝俏脸儿一红,也低声说道:“前几天不是放假吗?我爸妈逼我相亲,我就说我有男朋友了,我爸妈还非得让我带回去才行,结果我心烦去健身,遇到了庞博,然后我让他帮我演男朋友。”
看蔚蓝脸红的程度,安沁敢相信,事实绝不止如此。
她戳了戳她的手背:“别瞒我,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