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铭送南荣月回府后,便准备去与江羽七汇合,怎知还未到城门口,便见到策马而归的江羽七,风尘仆仆。
江羽七从马上跳下,将缰绳丢给身后跟着的副手,捏了捏冻红了的手,问道:“南荣小姐是否已经安全送至了?”
“回主上,已将南荣小姐安全送回南荣府。”少铭牵着马跟在江羽七身后,奇道,“主上,如此快便解决了两县的纷争?”
毕竟这两县的纷争已经几十上百年,丰国历代帝王都曾想解决这个问题,无一任帝王成功。他有些震惊的能力,上百年未曾解决的问题,主上竟能够如此快解决?真是可以载入青史的功绩了。
哪曾想,江羽七只淡淡回他一句,“未曾。”
正当他错愕之际,江羽七拔高了音调,语意略带兴奋:“先回府,换身衣裳去南荣府。”
换完衣裳,江羽七将身上一直带着的那块玉佩摘下,放入紫檀盒子中,让少铭帮忙拿着。
到了南荣府,得知右相入宫,他们便在门口等待,等到右相少铭并未随着江羽七入府,只抱着那个紫檀盒子候在马车边等待江羽七出来。
他望着手中的紫檀盒子出神,贴身玉佩,他虽年少,自然也知道此为何意。
江羽七出了南荣府,正欲登上马车,天突然下起鹅毛大雪,他摊开手掌,接下几片雪花,看着它们自手心融化,嘴角扬起笑意。
“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
少铭一头雾水,随着江羽七进入马车内,马车使动,江羽七靠着车壁假寐,唇角微微扬起。
“过两日我还需去一趟水长县,你回府后收拾一下,快速赶去南海镇,替我押送一批东西回来。”
少铭正出神,闻言提了提精神,回道:“遵命。”
他总觉得自家主上自遇见南荣府的小姐,便变得不似他了,往日他总以国事为重,何曾为了一女子抛下国事,还冒着风雪骑马疾行而归,简直不可思议。
少铭随着江羽七归府,江羽七交托信物后,便催他离去。
随后,他便骑上快马,朝着水长县而去。
......
南荣安带着满脸怒气回到卧房,萧颂迎上前忙问发生了何事,南荣安和盘托出。
“就算他贵为监国,还是监察院的首领,那又如何?他什么名声自已不知道吗?想让我孙女嫁给他做妾,他倒是敢想。”南荣安咬着牙气急。
萧颂也很诧异,上前扶着南荣安坐下,又给他递上茶水,叫他消消气。
“我消气?”萧颂接过茶杯,浅嘬一口,重重放下,“阿月可是我们精心培养出来的,虽然他小子长得是不错,也算有才有德,可又能如何?让我家阿月嫁过去守活寡吗?遑论还是一个妾位,真是荒谬!”
正气着,小厮前来,掸了掸紫檀盒子上的雪花后轻声禀报:“家主,监国大人离去时,交给小人两样东西,叫小人务必转交给家主。”
满脸不耐烦地南荣安正准备高呼“丢掉”时,被萧颂按住肩膀,轻声安抚:“先看看再说。”
南荣安点头,萧颂高呼小厮将东西送过来。
过不时,二人看着小几上的紫檀盒子和那封信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萧颂缓缓道:“夫君,我觉得监国大人所言甚是,我们不妨试试监国大人所述的建议。阿月若嫁给王爷,南荣府必定要惹得一身骚,若我们先应下阿月与监国大人的婚事,太皇太后忌惮他,许是会让步,不再打阿月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