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躺在沙发上,望着江风和李斐的背影,又惊又惧。
她从来没想到江风是这样的人,正人君子的皮囊,背地里却干着“拉皮条”的勾当,令人作呕。
此时,包厢里就只剩下她和朱守,她朝脑满肠肥的男人望去,他正用浑浊的目光盯着她,上下打量。
朱守似乎并不着急,小姑娘一个,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田言看出了他眼里的志在必得,背后冷汗直流。
不知道他们给她喝了什么,田言只觉得手脚无力,浑身发烫,脑子也逐渐不清醒起来。
她挣扎着坐起来,出声质问:“你们给我喝了什么?”
朱守一脸调笑,“酒。”
田言这种没出学校的小姑娘,不值得他上其他的手段,两杯酒灌醉,就能乖乖听话,任人玩弄。
田言这才意识到,刚才喝的长岛冰茶根本不是果茶,是酒!
她满眼后悔,但此时不是后悔的时间,没有人帮她,她得想办法自救。
银河看着比较正规,她在思忖,跑出去找人帮忙的可能性。
愣神的瞬间,朱守朝田言俯身,想伸手解她的衬衫扣子。
田言瞳孔一缩,侧身躲过,她语气急促:“朱守,你不怕我出去了报警吗?”
朱守冷哼一声,“报警?我一没给你下药,二没限制你的行动,说出去也不过是你情我愿,女大学生攀高枝罢了,你觉得江风和李斐会站在哪一边?”
他望着田言绯红的脸,发出猥琐的笑声:“不如安心跟了我,后面就不用辛苦打工了。”
“把我伺候好了,车子房子不在话下。”
田言见威胁不成,放缓了语气:“朱宋,您家里没有女儿吗?有的话,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您大人有大量,放我走吧。”
朱守神色一滞,声音变得狠厉:“闭嘴,今晚无论你说什么,我也睡定你了。”
说着,他两腿分开,半跪在田言身侧,左手死死钳住田言的胳膊,右手准备去扯她胸前的衣领。
田言脸色大变,用力挣扎着,嘴里大喊救命。
无奈银河的包间隔音效果太强,田言的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半个人听见。
“不要白费力气了,不会有人来的,乖乖从了我吧。”
朱守喘着粗气,想低头亲她。
田言面上全是他污浊的热气,她尖叫一声,用尽全力,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田言踉跄地朝门口跑去,刚要打开门,却突然被身后爬起的张守抱住腰,死死朝后拖去。
田言心中越来越慌,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这是一个事先就设计好的圈套,江风和李斐没准还在外面守着,她今晚逃不出去了。
田言满脸泪痕,无助又绝望。
田言身前的纽扣被扯掉了两颗,张守望着女孩莹白的皮肤,两眼放光,低头就要吻上去。
挣扎不开,田言绝望地闭了眼。
同一时间,银河外面的宋清和莫名地有些焦躁。已经两个小时了,田言还没有出来。
他朝银河的大门望去,正好看见编辑部的其他人有说有笑地走出来,唯独没看见田言。
宋清和脸色一沉,打开车门,径直朝银河走去。
到了前台,他直接表明身份和找人的用意,惊得工作人员叫来了经理。
大腹便便的经理一脸堆笑,“宋少能来我们店里,简直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宋清和径直开口,“朱守今天订的包厢在哪儿?”
经理点头哈腰,吩咐前台赶快查。
“天字房三号包厢。”
前台话音刚落,宋清和就走了出去。
“经理…”
前台一脸疑惑地望着经理。
经理神情严肃,“不用管。”
宋清和走在昏暗的过道里,一对对亲密的男女走过去,心里隐隐生出不安。
还没到天字房三号,宋清和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江风和李斐。
他大步朝他俩走去,脸上黑得能滴出墨来。
“田言呢?她在哪里?”
江风和李斐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心虚,回道:“她已经回学校了?”
宋清和的目光在他俩的脸上游移,强忍着怒气问道:“我再说一遍,田言呢?”
没等两人回答,宋清和听见包厢里隐隐约约有女孩的求救声。
他一把推开门口的两人,大力推开包厢的门。
“哎,里面没人…”
李斐还想垂死挣扎,被宋清和一把推到了地上。
房门推开的响声惊动了正要亲下去的朱守,他惊愕地回头,还没看清来人的模样,侧腰就挨了一脚,肥胖的身子就这么飞到了一旁。
田言蜷缩在沙发上,发丝凌乱。双眼红肿,身前的衣服被朱守扯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宋清和只看了一眼,眼里的怒气熊熊燃烧,恨不得杀人。
他伸手去脱身上的外套,把田言紧紧裹住,动作轻柔地把她抱进怀里,低声安慰着女孩:“田言,别怕,没事了。”
他把女孩打横抱起,冷冷看着屋里的三人,脸色骇人,“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本事。”
江风和李斐眼里全是震惊和害怕。
他们不知道宋清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从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来看,田言是他的人,他们彻底完了。
朱守被踹,感觉腰都快断了,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怒骂:“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踹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清和一个眼神也没给他,抱着田言朝外走去。
“嘶。“
朱守揉着腰,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看向一旁的江风:“这小子是谁,坏老子的好事,我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江风脸色灰暗,如丧考妣:“金城首富宋之衡的儿子,宋清和。”
“什么?!”
朱守重新坐了回去,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淬火:“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她是宋清和的人。”
江风已经无暇再管朱守,他失魂落魄地朝外走去,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宋清和抱着田言朝车边走去,怀里的女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昏睡了过去。
他小心地把女孩放到后座,把外套轻柔地搭在她身上,声音带着悔恨:“我们回家。”
他该早点进去的,女孩就不会受此惊吓了。
想到陷害女孩的三人,宋清和脸色阴沉,他要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