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正是堂弟夜宇深,大玄的护国战将。
夜宇深闻言也是一怔,开口道:“阁下是......”
夜云卿一把扯了脸上的黑布面具,“本王夜云卿!”
“卿王?”夜宇深从地上站起身,“那你就不要管这桩闲事了!”
“不要,救我啊!”孝衣女子哭起来,“我不卖身的啊!”
“这是怎么回事?”夜云卿指着女人,凝眉问夜宇深,“深王强抢民女?”
“本王怎么是强抢?”夜宇深说,“本王说了给她三百两银子,厚葬她的父亲,本王纳她做个侧妃。”
“我不愿意!”陆晚烟哭道,“三百两银子我可以还,让我以身相许,我宁可去死!”
“深王!”夜云卿沉声道,“你还有何话说?身为王孙贵胄,你做出这等行径,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怪罪?”
“哼!”夜宇深冷哼一声,“算本王倒霉,让她还本王三百两银子,此事就罢了吧!”
“可是小女子眼下往哪去弄三百两银子?”陆晚烟向季晓甜磕头,“姐姐求你收留我吧,我愿给你当牛做马,只求能早日赚够三百两银子还他!”
“我家里不需要人的.......”季晓甜为难地说,“我们人手够了。”
“姐姐,求你!”陆晚烟给季晓甜磕头,“求你收留我吧!”
“这样吧,”季晓甜说,“你先跟我回去,三百两我拿给你,但是人我就不留了。”
“那怎么能行?”陆晚烟又磕头,“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愿为奴为婢,伺候姐姐!”
“你先起来,”季晓甜说,“这事回头再说。”
“深王!”夜云卿对夜宇深说,“回头三百两银子本王差人送去,这事就过去了!”
“哼!”夜宇深指着陆晚烟说,“别让本王再遇见她,否则还是今天这个下场!”
“姐姐!”陆晚烟吓得往季晓甜怀里钻,“求你带我走吧,我不想落入他手里啊!”
“那你先跟着我吧,”季晓甜说,“只是我家里并不富裕,你别嫌跟着我们吃苦!”
“不会的不会的!”陆晚烟赶忙摇头,“只要姐姐给我口饭吃,给我个容身之地就好,晚烟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姐姐。”
夜宇深被破了好事,黑着脸策马走了。
夜云卿皱眉看一眼陆晚烟,对季晓甜说道:“五福,你就这样随便留人?我们那里不是菩萨庙!”
“我不也没辙了吗?”季晓甜说,“总不能见死不救!”
“这位大哥!”陆晚烟弱质楚楚地向夜云卿跪下去,“求你不要赶我走,我父亲死了,我真的无家可归啊!”
“哼!”夜云卿脸色郁闷地转了头。
他实在不喜欢陌生人进入他的生活,尤其是陌生女人!
“好了,”季晓甜拉住他的大掌哄他,“男人何苦为难女人?不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吗?”
“......你不要这么小气嘛,就当五福求你了,哥哥,亲哥哥,亲亲哥哥!”
被她柔声软语这一番轰炸,夜云卿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他板着俊脸,佯装还在生气地说:“下不为例!”
“嗯!”季晓甜赶忙扑闪着桃花眸点头,“下不为例!”
“晚上本王要吃五香葱油饼!”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这很方便的啊!”
“还有,”夜云卿眸光深深地说,“本王还要吃,那个.......”
“......”季晓甜的脸颊,倏然就红了。
“走吧!”夜云卿满意地拉住季晓甜柔白的小手。
季晓甜脸颊红红,小鸟依人,将自己贴近男人强健的臂弯里。
陆晚烟在身后跟着,一双杏核眼里闪过一丝阴笑。
回到卿王府,前后院落里正在忙碌施工。
果然夜正明下了圣旨,工匠来修建被大火烧坏的王府了。
来到后院,季晓甜指着一排下人房对陆晚烟说:“我们就住这里,你要是觉得委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那三百两就当我送你的!”
“不委屈!”陆晚烟赶忙说,“我能有个容身之所,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五福姐姐,”四米穿着围裙走过来,“这位姑娘是谁啊?”
“正好,”季晓甜说,“陆姑娘就跟你一屋吧,刚好有个照应。”
陆晚烟就急忙向四米行礼,一面叫:“姐姐。”
“看起来你比五福还大呢,”四米说,“姐姐就免了,你叫我四米吧。”
陆晚烟脸上微微一窘,跟着四米进屋去了。
“三财,”夜云卿叫了三财过来,“你去深王府一趟。”
“去深王府?”三财挠挠头,“去那儿干嘛呀?”
季晓甜回屋去了三百两银票,递给三财说:“把这个交道到深王手里,就说给陆姐姐赎身用的。”
三财就领命去了。
晚饭时候,季晓甜果然给夜云卿烙了五香葱油饼,煮了鸡肉粥。
现摘了豆角炖了一锅排骨,夜云卿吃得很满足。
夜里洗漱完,两人躺床上说悄悄话。
“知道本王为什么不想留那姓陆的女人吗?”
“你没同情心,”季晓甜嘟嘴,“落魄的小女子,多可怜呀!”
“你呀!”夜云卿捏她小鼻子,“同情心泛滥,被人卖了都要给人家数钱!”
“什么意思?”季晓甜桃花眸扑闪,“你是说这个陆晚烟不地道?”
“这个本王没法说,”夜云卿说,“但是夜宇深不地道,本王是知道的!”
“那个深王爷就是不地道啊,”季晓甜说,“他强抢民女,所以我们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但是......”夜云卿忽然压低了声音,“要是那个陆晚烟和夜宇深是一伙的呢?”
“......”季晓甜一下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可能?”
“因为你相公我是战神,”夜云卿说,“本王看人看事都是很敏锐的,再说了,想对本王下手的人多了去了,近到身边的同僚,远到外族狼子,所以本王不得不防!”
“哦!”季晓甜吸了口凉气,挠挠自己脑袋,“我还真是大意了!”
“既然这样了,”夜云卿揉揉她脑袋,低声说,“我们就将计就计,静观其变吧,也许事情不是本王想得那样!”
“那就交给我吧,”季晓甜低声说,“我会暗中观察那女人的!”
“好了,”夜云卿说,“我们不说那些糟心的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坏!”季晓甜娇哼一声,红着小脸儿躲他怀里去。
夜云卿长躯一翻,顺势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