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么一点你吃得饱吗?”陆元国看着顾清水分给他后,碗里剩下的米饭有些担忧。
“能,我吃不了那么多,要不然浪费了,可耻。”
陆元国看着她不像在说谎的,便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回头她得想想怎么能让她媳妇多吃一点。
两人正吃着,这时一个穿着得体面容姣好的姑娘走进了饭店。
本来今日李婉是和陆元国说好了相看的,见面之前还特意让王婶子拿过陆元国的照片给她看,当即就决定了要见面,结果昨天王婶子突然来家里跟她说,对方要结婚了,就不相看了。
直接气的李婉在家里发了好一通脾气,这不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女人抢了她看好的男人,结果跑到陆家人都没见到就被陆家二嫂李香花给骂了出来。
本来李香花就因为早上陆元国和顾清水没给她东西而耿耿于怀,在听到李婉来找陆元国就没好气的阴阳了几句。
李婉来到农村本就嫌弃,又看到李香花这种村妇既不讲究,又卫生习惯差,说话的唾沫满天飞,李婉就说了几句嘴,没想还就被李香花给赶了出来。
她本来看中的就只是陆元国军人的身份,到时候跟着随军成为军属也不用伺候那一大家子人,所以她也没必要和那些人打好关系。
这不是刚出了陆家她就准备来国营饭店先填饱自已的肚子,哪想这么凑巧就碰到了陆元国,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李婉径直走到他们的桌前,毫不掩饰自已目光中的不屑和轻视。
见陆元国都不理睬她,很快就将矛头指向了顾清水:“元国这就是你选择的对象吗?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还浑身补丁的姑娘?”
陆元国闻言,眉头一挑:“同志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为何这样说我媳妇?”
李婉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阴沉,她没想到陆元国会如此直接地否认认识她,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但她很快调整了自已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提高了自已的音量:“我是谁?我可是和你约好了的相看对象,没想到你竟背着我在这和别的姑娘吃饭哼,看来是我李婉自作多情了。”
此时,国营饭店里的其他食客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开始议论纷纷。
有的人低声议论着这三人的关系,有的人则对顾清水指指点点,还有的人则对李婉表示同情。
顾清水见状,也毫不示弱地站了起来,她直视着李婉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道:“这位同志,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与元国已经结婚了,并且已经得到了双方家庭的认可。婚姻之事,讲究的是缘分和两情相悦,并非外在条件所能决定。你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如此指责我们,未免太过无理,更何况元国已经拒绝了和你相亲,更是没有见过你,何来同志这样的污蔑。”
李婉听到这话,更加气愤了。
她正要开口反驳,却被陆元国打断了:“这位同志,我确实不认识你,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相亲之事是我娘私下做主,我并未同意,更是在回家的第一时间就提出了拒绝,我的婚姻我自已做主,请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此时,国营饭店里的议论声更加热烈了,对李婉的行为表示不满,认为她太过无理取闹,两人都没见过,而且男方都已经明确拒绝了相看,结果她还上赶着在这里丢人现眼。
李婉看到没人帮她说话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到陆元国坚定的眼神,最终只能气愤地转身离去,嘴里还不忘恶狠狠地低语:“陆元国你给我等着,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一个乡下泥腿子而已,我们走着瞧。”她的话语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恨,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陆元国身上。
顾清水看着李婉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
她拉了拉陆元国的衣袖,轻声说道:“你娘给你找的相亲对象肯定家庭条件不差,这个李婉看起来不会善罢甘休,你以后要小心点。”
陆元国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轻轻点了点头并安慰道:“别担心。”
在李婉的心中,一股不甘与嫉妒的火焰正熊熊燃烧,她无法接受陆元国选择了顾清水,而不是自已。
这种情绪像一把锐利的刀,切割着她的理智,驱使她越走越远。
今天算是陆元国和顾清水新婚第一天,顾清水准备晚上让陆元国尝尝她的手艺,便去肉联厂割了两斤猪肉,一斤猪肉八毛钱,还需要肉票,但是骨头不要票,虽然便宜,但是和后世的骨头那完全不能比,这年头的骨头上面的肉都是剃的干干净净的。
不过顾清水还是把剩下的骨头全部打了包,两毛钱一斤买了五斤,总共才一块钱。
不是顾清水抠搜,而是她不喜欢吃肥肉,但是这个年代的人很少能闻到荤腥,所以肥肉才是大家的最爱,但是她可以炖点药膳骨头汤给陆元国补补。
回到家陆家的人都还在上工,顾清水便叫陆元国来把灶膛的火生起来,她将骨头仔细洗净,放入大铁锅中,又从空间里抓出一些枸杞、红枣和当归清洗干净,等骨头熬到差不多的时候再放进去,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大锅熬汤,改天她得去镇上买个瓦罐和小煤炉回来,要不然只有一个锅,又要炒菜又要炖汤太浪费时间了,好在今天回来的早,陆家的人还没下工。
随着火候的加深,厨房里渐渐弥漫起一股浓郁的香味,骨头和药材交织出的独特香气,让人闻之食欲大增。
这股香味很快便飘出了厨房,弥漫到了整个陆家院子,甚至飘到了邻居的家中,这个时候刚好又是下工的时间,村民们都在往家走。
老远闻到这香味都在寻味这是谁家吃肉了,这么香。
还有的小孩闻到都在和大人闹着要吃肉,随之便是大人的咒骂声和孩童的哭泣声此起彼伏。
陆母跟着陆父往家走,空气中弥漫着的香气,越靠近家门,这股香味就越发浓郁,陆母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心中泛起一阵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