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瑾不禁疑惑地嘟囔:“咦,这武功招式好奇怪,怎生两个人还要脱光衣服?”
听到他的嘀咕,身后的段乘风好奇道:“小郡王,你在看什么书啊?”
百里瑾不理会他,段乘风伸出爪子挠他的背,前者反手一巴掌拍开他的爪子。
这下惹得段乘风愈发好奇了!
“小郡王,你到底在看什么书,快说说嘛。”
百里瑾置若罔闻,头也未抬地翻过一页书,书页上依旧映着那两个光裸着身子的男子。
这一次,两人的姿态已是大相径庭。
一人仰卧,两腿分开且弯曲,另一人便伏于其上,双臂于两侧支撑着身体……
“什么嘛,这武功招式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易知鱼忍不住抬眼朝他看过来,余光不经意间瞥到桌上展开的书,脸色顿时变得僵硬。
竟然是本春宫图?!
且还是男子与男子的春宫图!!!
回想起昨日妙生花塞给百里瑾几本书籍,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易知鱼立刻明白其中缘由了。
只可惜,这位单“蠢”的小郡王不仅不懂男女之事,对男男之事更是一无所知,竟直接将春宫图当成武功秘籍了。
看到书页上那令人羞耻的姿势,易知鱼耳朵红了红,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百里瑾一边继续翻看,一边兀自说着,其语气充满了匪夷所思:“人的腰竟可以弯折到这种程度?!这一招虽然看似颇有难度,但若能练成,应该会很厉害。”
段乘风听闻此言,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他屁股离开凳子,伸长着脖子朝百里瑾看去。
这一看,直接把他看傻眼了!
世家子弟中私下里不乏有好此道者,段乘风虽然不好此道,但只一眼便明白了。
他万万没想到,小郡王竟然在课堂上看春宫图,还无知的把春宫图当成武功秘籍了!!!
百里瑾此时还浑然未觉有什么不对,拿着书本想说让易知鱼和他一起练书上的武功,转念想到易知鱼天生经脉闭塞,无法习武,于是他侧身扭头看向段乘风,指着手中的书说道:“段乘风,这是我小师侄昨日塞给我的武功秘籍,上面的武功招式虽然仅有十八招,但每招看起来都很厉害。”
“可惜的是,这些招式需要两个人共同练。段乘风,不如你和我一起练练看,若是练成了……”
实在听不下去的段乘风,急忙捂住他的嘴,快速说道:“小郡王,此书不宜观看,更不宜练!”
百里瑾拿开他的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就这么疑惑不解地注视着他:“为何不宜观看?不宜练?”
“……”段乘风脸色一僵,只得含蓄又无奈地说道:“练这种武功,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百里瑾起初有些失望,继而又露出一丝得意:“我乃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岂会轻易走火入魔。你放心,届时有我指导你,保证不会让你走火入魔的。”
“!!!”
段乘风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见他不语,百里瑾不高兴地瞪他:“说话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练?”
段乘风讪笑着,目光扫了眼装聋作哑的易知鱼,眼珠子转了转:“这书上的武功不适合咱俩练,你不如找易知鱼和你练吧,他才是最适合的。”
“可是易知鱼天生经脉闭塞,根本无法习武。”
段乘风笑嘻嘻地蛊惑:“你不试一试,怎知他练不了!”
易知鱼忍无可忍,目光冷冷地扫向他:“段乘风——”
他刚喊出名字,却被一声威严的喝问截断。
“你们仨在交头接耳什么?”
易知鱼抬眸一看,发现黎助教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此刻正站在百里瑾身侧。
未等三人开口解释,黎助教就一把夺过百里瑾手中的书,只略略一暼,便怒斥道:“简直是伤风败俗,有辱斯文!”
鉴于前几次被百里瑾和易知鱼联合坑的经历,段乘风这次果断决定先下手为强:“黎助教,做出此等伤风败俗,有辱斯文的是小郡王和易同窗,不关学生的事。”
易知鱼:“……”
段乘风这家伙明显是为了之前被坑的事,故意报复自已和百里瑾。
黎助教素来循规蹈矩,守礼正行,乃整个天祈最重礼之人,如今被他在课堂上发现百里瑾看淫秽之物,必然免不了责罚。
被段乘风污蔑的自已,亦免不了被责罚。
“我怎就伤风败俗,有辱斯文了?”百里瑾不服气地哼声:“不过是在课堂上翻看他书,到了黎助教口中就成了伤风败俗,有辱斯文,黎助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易知鱼:“……”
段乘风:“……”
黎助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读圣贤书是为了学古圣先贤的为人处世,知进退,懂礼仪,明是非,守规矩,而你倒好,直接在课堂上翻阅这种污秽之物!成何体统!”
百里瑾撇撇嘴:“不就一本武功秘籍吗,怎就成了污秽之物?”
“武功秘籍?”看到百里瑾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黎助教忍不住又动了肝火:“满口胡言!这哪是武功秘籍,它明明就是——”
百里瑾一双澄净透亮的墨色眼睛望着黎助教,里面透露出清澈的愚蠢:“明明就是什么?”
众学子亦是一脸好奇地望着黎助教,想知道他从百里瑾手中夺过的书到底是什么。
“你!”黎助教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等淫秽之物,让他这种为人师表者如何宣之于口。
说出来,亦是污人清听。
黎助教脸色铁青,断然喝道:“百里瑾,易知鱼,你俩现在立即给我出去面壁思过,好好反省!再罚抄学规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