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话,岑悠悠自然是一个也不信的,要是能放她回去才有鬼了。
但岑悠悠早在掉泪珠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对策,害怕是真的有点,但要说害怕到掉泪珠那肯定是假的。
毕竟岑悠悠只是人小,但里面的芯子却是个成年人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崩溃。
一边掉泪珠一边抽噎着说:“我说,我说。”
“快说!”黑衣人一遍逼问一边从衣服中拿出了简易的笔墨准备记录。
岑悠悠又试探地问了一句:“我说了以后你真的会送我回家吗?”
见人好不容易有开口的意思,黑衣人捺着性子哄骗道:“真的,只要你和我说了,我马上就送你回去。”
听完他的话之后,岑悠悠又小孩气性的询问:“真的吗?”
黑衣人差点没忍住脾气,但想了想任务还是忍了下来:“真的。”
这次的态度非常明显的不耐烦,看着他蠢蠢欲动想往腰上匕首上摸的动作,岑悠悠也不敢再调戏,生怕真的将人给惹恼了再给自已一刀就不好了。
岑悠悠将制作的方法告诉了黑衣人,至于这家真假的问题就要看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试了。
不过岑悠悠猜他们没有那个时间去实验,毕竟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家里人也应该发现自已不见了。
黑衣人将岑悠悠说的步骤一字不落的记录在了纸上,写完之后拿起来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放入怀中。
看了一眼岑悠悠,想着她一个小姑娘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但现在的他刚拿到自已想要的东西,也有心情哄着面前可怜兮兮的小姑娘:“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找个马车接你回去。”
岑悠悠眨着泪汪汪的眼珠:“好的叔叔,你快去吧。”
黑衣人面巾下的嘴角抽了抽,自已才刚过二十的年纪竟然被这个小丫头叫叔叔?
黑衣人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暗道,只留岑悠悠一个人在这里,不过还是在临走的时候将暗道的门给锁上了。
说来也巧,黑衣人刚走没一会,藺封衍就顺着一个个的细小的辣椒籽找到了岑悠悠所在的房屋。
为了避免麻烦,藺封衍是翻墙进入的,进入的第一时间就是确定是否有人,确定好了没人之后才小心地推门进入房内。
刚走到暗门前准备想办法打开门的岑悠悠就听到了脚步声,刚开始她还以为是那个黑衣人又回来了,于是从空间中拿出了起戚老头给他的软筋散,自已则是捂好口鼻时刻准备着。
着软筋散据戚老头说是他的独家配方,除了他自已其他人压根就解不开,只能等两个时辰过后自行解开。
藺封衍自小就开始习武,自然是听到了岑悠悠的动静,于是试探着问:“悠悠?”
刚开始听到这声音的岑悠悠还没有听出来是谁的声音,关键是这人刚说要回家一趟,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
但这并不影响岑悠悠听出来不是那个黑衣人的声音,而且能准确喊出自已的名字,肯定是认识的人。
“是我!我在这里!”
藺封衍顺着声音找到暗室的墙面,听到岑悠悠的声音连忙问:“悠悠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没事,你先找到开关让我出来再说!”岑悠悠这时候也听出了藺封衍的声音,生怕黑衣人折返没有时间叙旧,凭着记忆给他指出了暗室的开关“开关应该是在书架上的某个花瓶上,我之前听到了转动的声音。”
不用岑悠悠多说,藺封衍对这些机关之类的自然也是十分了解的。
没两下就找到了机关所在的花瓶,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黑衣人临走之前做了什么手脚,明明之前进去的时候没有任何事情,但当藺封衍转动花瓶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咔咔’的机关运转的声音。
一阵阵破空声响起,一支支尖锐的箭矢朝着藺封衍所在的位置射来,好在藺封衍早有防备在机关运转产生声音时就迅速一跃而起跳到了屋檐上,躲开了这一波箭羽。
岑悠悠也听到了外面箭矢射进梁木的声音,着急的问:“封大哥你没事吧?”
危机解除藺封衍从梁木上身姿轻盈地跳了下来,落地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声音。
“我没事。”
这次再转动花瓶暗道的门就缓缓的打开了,感受到外界的光线岑悠悠一时间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眼中也因刺眼的光线泛起生理性泪水。
加上之前为了演的更逼真落下的眼泪也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这一幕落在藺封衍的眼中就是小姑娘被人欺负了,只看那张哭花的脸就知道肯定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和委屈。
藺封衍也顾不得太多,直接上前将小姑娘掐腰从暗道中抱了出来。
岑悠悠则是脸上挂着泪痕,眼中满是茫然的看向藺封衍。她刚刚好像是看错了,竟然在面前的人眼中看到了心疼。
不过他在心疼什么?自已也没有什么事情啊。难道是心疼自已将花生油的制作方法说了出去?
想到这里,岑悠悠得意地对藺封衍说:“那群人问我关于花生油的制作方法。”
说完这句话之后看向藺封衍,就见他一来认真的盯着自已,好像有认真在听自已说话。
岑悠悠才接着说:“我就假装很害怕的将方法告诉了他。”
说完用余光注意着藺封衍的表情,看到了他脸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岑悠悠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不生气吗?毕竟我已经讲方法卖给你了,现在又告诉其他人。”
藺封衍则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岑悠悠:“你的安全最重要,这些都是身外之物,遇到危险你要先保证自已的安全。”
岑悠悠有点招架不住对面人的眼神,连忙避开视线昂着头道:“我才没那么笨,我告诉他的方法都是错误的,反正他一时半会也没办法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藺封衍没有说话,只是没有忍住笑着摸了摸她翘起的呆毛:“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他们也无妨,你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