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我【明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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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响:赶紧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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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关于你的我【明恋】
作者:
徐桉宜
本章字数:
9580
更新时间:
2024-11-21

“你在安慰我?”童砚濯问。

桑稼宁只露出半张脸,沉默片刻,点点头:“算是吧。”

童砚濯嘴角淡淡牵笑,继续刨根问底:“什么叫算是吧?你的用词有待严谨哦,我跟你说。”

桑稼宁睨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她坐直身子,咬牙切齿道:“童砚濯,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童砚濯歪了下脑袋,眼神很无辜:“你也知道的,我语文不好,理解能力太差。”

桑稼宁呵呵笑了两声:“挺有自知之明。”

童砚濯轻轻哼笑,罢了慢悠悠地回答:“谢谢你的夸奖。”

这什么人?

好赖话听不懂?

对于他不要脸的水平,桑稼宁再次被噎住。

“……童砚濯,你真的有病。”

说完还觉得不够,桑稼宁又补充道:“有很大的病。”

童砚濯低笑,尾音上扬:“所以桑老师,要不要大发慈悲救我一命?”

同学之间称老师,本就是很暧昧的一件事。

桑稼宁心头一颤,浑身泛起热意。

字字句句传入她耳朵,和窗外的梧桐树枝叶一样,沙沙痒痒的,悄然触动着心绪。

“自力更生听过没?我才不管你。”

“太无情了吧。”童砚濯深深啊了一声,双臂朝后撑着后桌,上身顺势向后仰,整个人懒洋洋的。

窗户缝隙吹进一阵风,灌进领口。

桑稼宁穿着干净的校服,扎着高马尾,风轻轻吹动脸侧的刘海,几缕碎发飘动,撩着她红嫩的耳垂。

他滚了滚喉结,反问:“那你听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吗?”

桑稼宁不吃他那一套,眯眼假笑:“不好意思,文盲。”

童砚濯被逗笑:“语文老师听到你这话,估计得气得一晚上睡不着,班级语文第九竟然是文盲,太crazy了。”

说着,坐直,毫无感情地拍手鼓掌。

“……”

虽然知道是开玩笑,但桑稼宁偏偏是口头上不愿意吃亏的,没忍住和他呛声。

她捂着嘴,做出一脸惊讶的样子,惊呼:“我草,你竟然会这个单词,太牛了吧,果然是大神啊,学东西就是快,深藏不露哇。”

桑稼宁是典型的桃花眼,少见的棕色瞳孔,睫毛天然浓密又卷翘,眼尾微弯上挑。

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已的样子有多可爱,眼珠瞪得圆溜溜的,倒是像受惊的小白兔。

单纯又勾人。

童砚濯低笑:“桑稼宁,你也有毛病。”

话中带笑,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显得低沉,听起来莫名有种无奈的宠溺感。

临近期末考,班级里氛围各异。

好学生埋头复习,六科雨露均沾各不耽误,差生依旧坐在后排摆烂混日子,中等生则要学不学的,松弛感拉满,甚至还有闲心雅致养花种草“开饭店”。

而童砚濯作为中不溜的偏科生,主打一个后宫宠妃制,看谁顺眼就翻谁的牌子,谁也捉摸不透。

就比如,这天课间,童砚濯从办公室回来,突然从课桌里掏出来那本自从发下来从来没仔细看过的英语书。

“我嘞个去,我童哥,受啥刺激了,竟然看起来英语了?怎么,刚刚去办公室,婳姐又请你喝茶了?”

童砚濯转着笔,嘴硬:“我这是爱学习,尊重每一门科目,谁跟你似的,亵渎文学。”

“我亵渎文学?你就说我语文英语哪一门不比你高?”柳熠辉看向桑稼宁:“你清高,你高贵,有种你期末考试超过桑稼宁。”

桑稼宁正在和数学争斗,听到自已的名字疑惑地抬起头:“嗯?怎么了?”

柳熠辉告状:“你同桌,大放厥词,说要期末……”

话还没说完,童砚濯伸腿狠狠踹了他一脚,柳熠辉吃痛捂着小腿,对上后桌不算善良的眼神,只能当缩头乌龟吃个哑巴亏。

柳熠辉偏过头,看向桑稼宁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本:“还没解出来?”

怎么听出来有股看不起的感觉。

桑稼宁下巴拄着笔,撇嘴叹了口气:“真看不懂,我就感觉知识点我能理解,但是一用到题上面就不会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趴在桌子上语气疲惫:“这次期末考试肯定完了要。”

“还没发生的事,想那么失败干嘛。”童砚濯扯过她桌子上的练习卷,简单扫了一眼,问:“哪道题不会,我给你讲。”

桑稼宁挣扎坐起来,斜身靠近,伸手指着卷子上的一道函数大题:“第一小题,求了半天,愣是不对。”

第一道小题是求函数单调性,童砚濯往后翻了一页草稿纸,是桑稼宁写的那一半过程。

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一眼就看出哪有问题。

童砚濯指着开头那个步骤,抬眼看着她:“你看啊,你一开始定义域求得都不对。而且后面的分类讨论你也没有考虑全面,所以后面你始终得不到答案里的结果。”

“哦。”桑稼宁十分坦诚:“没听懂。”

童砚濯:“……”

该怎么说呢?

有点无话可说。

“就是咱们先给他求导,然后求出定义域这不是吗?”童砚濯把定义域写在本子上空白的地方:“然后我们就开始分类讨论,当a大于零时……”

不得不提的是,数学真的犹如催眠曲。

童砚濯的声音刚出来,桑稼宁就又想睡觉了。

讲完后,童砚濯看着神态游离的桑稼宁,明知故问:“懂了没?”

什么一会儿大于零小于零等于零的,桑稼宁听得云里雾里,但又不想让对方看不起自已,要脸使她点头:“哦,将将就就吧,我先自已看看。”

童砚濯看得出来桑稼宁明显就没听懂,他把手中的笔放在桌子上,摆谱:“懂了是吧?给我讲一遍。”

“……”

不带这样的吧?

桑稼宁有点心虚,抬眸小声试探道:“那个……要不……你再讲一遍,其实我也没那么将将就就,呵呵。”

他就知道。

童砚濯的视线落在她挠脖子的手上。

她好像一不好意思就喜欢摸脖子。

童砚濯心一软,轻笑:“行啊。”

童砚濯把卷子平摊在两人桌子中间,因为挨得近,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味弥散在鼻尖附近。

桑稼宁不禁抽了一下鼻子,反应过来自已做了什么后身体一阵酥麻,脑子嗡嗡响起来,像窗外的知了一样,燥乱。

童砚濯慢条斯理讲着,比刚才更细致,把每一步过程都拆开掰碎了再讲给桑稼宁听,余光还抽空观察着近在咫尺的她。

少女垂眸,莹白的脸上不知何时浮起一片粉,风吹走脸侧的刘海,看得更清晰。

童砚濯心脏像被猫挠了一下,痒痒的,他曲起手指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桑稼宁同学,不听老师讲话是要被罚的。”

桑稼宁回过神来,慌乱地疯狂眨眼,把注意力放在纸上。

好在童砚濯没多说什么,继续讲题。

他的手一直在纸上晃来晃去,线条流畅,手臂上淡青色的青筋脉络隐隐浮现着,让人挪不开眼。

真不怪桑稼宁一直盯着童砚濯的手看,实在是她是个手控,而童砚濯的手又真的骨骼分明,纤细修长,简直就是梦中情手。

怕又被童砚濯抓包,桑稼宁强迫自已收心。

绵密慌乱的课间终于结束,特别是童砚濯就紧挨自已坐着实在让她坐立不安。

不等童砚濯对这次讲题讲总结语,桑稼宁赶忙拿着卷子和笔就撤回到自已的位置。

“诶,同桌,咱们打个赌,怎么样?”童砚濯的声音幽幽传来。

桑稼宁:“什么赌?”

童砚濯垂眼看她桌上的卷子:“期末考试,单调性求对,请你喝吃饭奶茶,敢不敢?”

有盼头也算是给自已增添动力,桑稼宁想了想,没犹豫答应了:“这有什么不敢的,别看不起我。”

童砚濯挑眉:“嗯,相信你。”

这是童砚濯对她说的第二次相信你,桑稼宁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

被无条件相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夏天多雨季,半下午的时候天色突然变黯淡,发灰白,远处的乌云跃跃欲试地朝这边缓缓移动。

看起来像要下雨的意思。

桑稼宁撑着脸看窗外的天色,脸色担忧,暗自许愿今晚不要下雨。

可惜总是事与愿违,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外面刮着风,淅淅沥沥的雨丝胡乱飘落。

落在校服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雨点。

桑稼宁把请假条递给门口值班维持秩序的保安,混在走读生人群中走出校门。

虽值夏天,晚风还是很冷的,桑稼宁孤身一人走在树下,把校服拉链拉到最高,脖子缩在衣领里面。

她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靠着书,从书包里拿出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播放了一首苦情歌。

路边两侧的路灯暖光穿过枝桠照在地上,树荫下清凉带着些冷意,车辆“滴滴”的喇叭声和清脆的虫鸣声在静谧的环境中应接不暇。

她喜欢这种氛围,一个人听着歌慢悠悠走,凉风拍打在身上,心无旁骛,无拘无束,是自由的感觉。

悬铃木的树叶在风中凌乱作响,她慢悠悠地跟着导航走,看到好看的景色,她便拿出手机对焦镜头,多个方位拍了好几张照片,满意后才收起手机。

桑稼宁双手揣在口袋里,低着脑袋,蓝牙耳机里悠扬的歌声在耳畔响起,风扑面拂过,发丝凌乱,好像自已与世隔绝。

偶尔路过迎面走过来结伴谈笑的人,桑稼宁也会忍不住羡慕地回头望,但转过头来又告诉自已,一个人也很好,无喧嚣的世界才是她的专属家园。

她当然知道自已完全可以不顾及别人的看法,但杂念的抵触永远抵不过心头的清醒。

走到街角,看着玻璃窗中映出来的消瘦身影,桑稼宁垂了垂眼睫。

白天的她努力在与自已和解,让她看起来乐观开心,可一到晚上,独自待在一个环境时,杂乱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心绪,控制不住的心情低落。

这个情况很久了,她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了。

口袋里的手指蜷了蜷,桑稼宁抬头重新看镜子里的自已,弯了弯嘴角,转身继续向前走。

无论怎样,生活还得继续。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一条人很少的街。

她跟着耳机里的音乐小声哼唱着,就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突然听到乱哄哄的说话和打斗的声音。

桑稼宁心头一惊,不自觉放慢放轻脚步,秉着呼吸,默默将音乐声音调高,即使这样也盖不住那叫骂的声音。

本着不想惹火上身的想法,桑稼宁快步走,路过发出声音的小巷口的时候,借着路边不算昏暗的路灯,拿余光往里瞥了一眼。

很随意的一眼,却感觉其中有几个人的身影很熟悉,身上穿的衣服也很眼熟。

桑稼宁眯眼又看过去,但是她有些近视,还是没看清,只能看到一堆人推搡互骂着,旁边有一个人贴墙站着,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故,脑袋有些发懵,没注意到脚下的路,一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摔了下去。

“嘶——”

动静惹得巷子里的人看过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慌乱的,甚至有些人已经脱下校服扔进巷子深处,生怕是来人把他们聚众斗殴的事告到学校里去。

“谁在那儿?”柳熠辉松开黄毛的一衣领,拔高声音,脸色很不爽。

童砚濯拧着眉,看过去。

看到那人背着的书包,童砚濯第一反应是觉得很眼熟,简单回忆了下,想起桑稼宁整天背的那个书包就是淡黄色的。

视线再往下移,书包旁边挂着一个发光的小物件悬空摇摇晃晃,那是桑稼宁独有的,童砚濯更加确定了,那人就是自已的同桌——桑稼宁。

他眸色沉了沉,抬脚往她那里走。

柳熠辉看到童砚濯往外头,不解地问:“你去哪儿啊?”

童砚濯没回答,抬手挥了挥手。

桑稼宁跌坐在路边,揉了揉疼痛的胳膊肘,准备起身时,另一条手臂突然被人抓住拉了起来。

她浑身一凉,以为是人家来找她算账来了。

刚想开口说自已只是路过,不会把他们的事说出去,拉她的那个人说了话。

“哪儿摔疼了?”

是童砚濯的声音。

桑稼宁顿时松了口气,摇摇头,低声道:“没事。”

童砚濯眼睛往下看,桑稼宁还在揉胳膊,他又看地面,老旧的路,到处是坑坑洼洼,碎石遍地,摔下去不疼才怪。

“下雨天,夜不归宿想干嘛?”他问。

桑稼宁斜眼看他:“谁夜不归宿了,我侄女儿今天过生日,请假出来的,谁能找到我跟着导航还能走错路啊。”

童砚濯低笑:“那你可真是大聪明。”

桑稼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瞪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童砚濯伸手拿下桑稼宁的书包提在手中:“走吧,送你回家。”

“哦。”

桑稼宁乖巧地和童砚濯并行走着。

没一会儿雨就停了,两人路过一家便利店,童砚濯让桑稼宁在外面等着。

几分钟后,童砚濯提着一包零食走出来。

桑稼宁随口问:“你饿了?”

“没有,给你买的。”童砚濯看向桑稼宁垂在身侧的右胳膊,说:“弥补一下你受伤的胳膊肘。”

桑稼宁抬眼看着他:“你看到了?”

童砚濯很无语:“放屁,我眼瞎啊。”

两人边聊天边走,很快就到了桑稼宁家里。

童砚濯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赶紧回去吧,夜里风凉。”

“嗯。”桑稼宁抬头:“你也是。”

“你不用担心我。”童砚濯叮嘱她:“回去之后用碘伏清理一下伤口,别碰到水,还有以后一个人的时候跟我说,不要……”

听着童砚濯如老妈子一样叨叨不绝,桑稼宁又不耐烦了,忍不住吐槽道:“你话好多啊,童砚濯。”

童砚濯还想说些什么,看着桑稼宁皱巴巴的小脸,最终妥协,无奈低笑:“赶紧回家了。”

“嗯。”

桑稼宁走远几步路,突然想起巷子里打架那件事,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转身,喊他的名字。

“童砚濯。”

没有控制好音量,头顶的声控灯亮起。

“嗯?”

晚风很凉,他的声音很温柔。

桑稼宁抬头对上他漆亮的眸子,忽视掉身上发出的燥热。

“赶紧回家吧。”

童砚濯知道她的话别有用意,盯着她,嘴角渐渐弯了起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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