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去试镜?”
正当季安然出神时,顾墨惜那张冰山脸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关你什么事。”
看到顾墨惜,季安然心里想的却是昨夜在宾馆里的场景,想到眼前的这个人与季安生有特殊的关系,季安然对她就没有好脸色。
不过顾墨惜是怎么知道她要来试镜的?
对了,季安生今天也要试镜,想必顾墨惜顺手也查了下她的吧。
这样想来,季安然对顾墨惜就更加没有好脸色了,她重重的推开顾墨惜。
“让开,别挡道。”
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季安然,顾墨惜罕见的出现了一抹惊讶的表情。
季安然知道他给她安排了试镜之后,不说感恩戴德,最起码也应该说声谢谢吧?
他哪知道李柏根本就没同季安然讲他安排试镜的事,更别说刚刚季安然在心中已经将顾墨惜划在了季安生的名下。
“无耻。”
见推不开顾墨惜,季安然只能丢下这句话而后绕道离开了,看着她跑着的背影,顾墨惜只觉得可爱极了。
“安然,你快回来,你母亲快不行了。”
跑到一半的季安然突然接到家中保姆的电话,当听清了内容时她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强忍住啜泣,她连忙让保姆将季母送到医院,而后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准备打车。
可剧组本就处在偏僻的地方,这哪里还能打到车,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咬了咬牙拦住了刚刚经过的一辆豪车。
“拜托你,我想去武泰医院。”
轻轻的敲着驾驶位的车窗,季安然低声恳求道,可当车窗摇下来时,她才发现里面坐的是顾墨惜。
正当季安然失望准备离开时,顾墨惜冷冷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上车。”
一时之间季安然只感觉自己听错了,但副驾驶开着的门却向她证实了这句话。
顾不上纠结,季安然说了声谢谢便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透过反光镜看着不断抹眼泪的季安然,顾墨惜只觉得心痛,但他又偏偏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因此他只能加快了车速。
“谢谢。”
到了医院门口,季安然道了声谢便急忙拉开车门走了下去,顾墨惜则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并没有意识到顾墨惜的存在,季安然径直去往了她母亲病房所在的楼层,当她到了病床门口时,却发现她的母亲周围围了一圈董事会的人。
强忍住自己心中的悲伤,季安然慢慢的走了进去,任谁都看不出,这是个刚刚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孩。
“我母亲怎么样了?”
替季母掖了掖被子,季安然看向一旁的护士。
“手术已经做过了,并不成功,医生建议您尽早准备后事。”
闻言,季安然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扑到季母身上嚎啕大哭起来,而传感器上的心电显示器显示的心跳却越来越微弱,很快季母便没了呼吸。
病房里寂静了一会,这时一个董事会的人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季安然的背。
“节哀。”
哭了一会儿之后,季安然这才平复了心情,她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又成了平日里那副女强人的模样。
“董事会今天来的这么齐,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若是旁人在场定会感慨季安然的冷血,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季母去世了,董事会的人必然会提出将季家的公司转移到季安生的名下。
但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季母尸骨未寒,她如今能做的就是替季家守住这份家业,为了她,也是为了那个还在国外念书的弟弟。
“既然小姐问了,那么我们也不瞒了,这是公司转让书,您看看,尽早给签了吧。”
从董事手里接过那份转让书,季安然冷笑了两声,她将这份转让书撕个粉碎。
“刘伯,我季安然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季家的公司就绝不可能落在季安生那个贱人的名下。”
“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份家业你已经撑不住了,倒不如拿这公司换些钱好好过下半辈子。”
被唤作刘伯的人脸上虽然有些愧疚,但他眼底的野心却丝毫藏不住。
他之所以会想将季家公司交给季安生,无非是因为季安生答应事成之后给他百分之五的股份罢了。
在座的其它人自然也收了季安生的好处,不过是多少的问题。
而季安生对季家的公司一点都不感兴趣,但她就是想看季安然被她夺走一切时绝望的模样。
“刘伯,你清楚这公司若是到了季安生的名下必定会被其它行业吞并,你真的忍心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被人糟蹋了吗?”
季安然这是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眼前的这些人早就被利益熏心,哪里听得进去她说的话。
“季安然,我们叫你一声小姐那是看在逝去的总裁的面子上,今日这份转让书你若是不签,我们便法庭见吧。”
董事会里的一人受不了这么温吞的谈判,他直截了当的说道。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季安然轻笑出声,这些他父亲口中的那些可信赖的叔伯。
如今她母亲尸骨未寒,这些人便要逼着她强行签下这份转让书。
好,真是好极了。
看着季安然脸上的笑,董事会的人不禁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们面面相觑竟低下了头,他们心中到底还是有几分羞愧。
“转让书的事你们就等着我弟弟回来再和他谈吧。”
法律有言,法人名下所属公司归继承人所有,若要转让公司,需由继承人亲自签字,若继承人身在国外留学,则其公司所属人员需等继承人完成学业归国才能继续商议转让公司的事情。(纯属虚构)
而季安然打的便是这个主意,丢下这句话后,她打碎一旁放着的茶杯,拿起玻璃碎片便要割向自己的咽喉。
正当众人措手不及之时,一道修长的手臂拦在了季安然的咽喉处,那个碎片自然也划进了那手臂之中。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