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终焉:纸嬗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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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正常与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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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十日终焉:纸嬗白昼
作者:
非赌者
本章字数:
4796
更新时间:
2024-11-21

魏如清看着坏掉的锁,心里「咯噔」一下。

他虽然没有试图捏过那锁,但是打开的时候也是对其坚硬程度略知一二的,别说是反手硬生生把锁捏碎了,魏如清很有自知之明地觉得自已哪怕是抱着锁撞墙,自已怕不是撞死了这锁都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魏如清真傻,真的。

他单知道这个蓝发小姑娘虽然满脸的厌世,虽然爱笑但是笑里一点感情都没有,说出来的话也是冷冰冰的,却忘了这个大小姐无论是力气还是戾气都是出了奇的大,或者说他压根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的力气可以有这么大。

“不是,我的大小姐,”魏如清往瘦小单薄的白非黑身后一钻,“您厉害,您清高,您压根用不着脑子就可以开锁,和我等俗人全然不同——是吧,黑白配?”

白非黑只觉得太阳穴秃秃地疼,他下意识按了按太阳穴,却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新人……我是言夜亦昼的眸子怎么也成了花青色?”

我眨了眨眼睛,伸手就要摸,却在指尖碰到眼睫的一瞬间被白非黑拦住了,他睁着一双浅粉色的眼睛望着我,一袭白衣宽宽落落。

他的手很凉,声音却是温暖的。

“怪哉,”白非黑轻轻说,“先是木喱,再是奎天机,怎么连这小子的眼眸也成了花青?莫非是什么病因在终焉传播了?”

“什么花青?”魏如清不理解,“我怎么看着像蓝色?”

白非黑懒得解释,他只是定定地望着我,我甚至可以从他的眼中清晰地看出我的倒影——是个孩子。

一瞬间我有些慌乱,这时我才低头看向了自已,的确是孩童的模样,可是明明在我的记忆里……

不对,我记忆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在我的记忆里男人女人老者孩童,似乎什么时期的都有,仿佛我不是「人」,而是专门收纳记忆的容器,而且细细看来,记忆里的主角似乎和面试房间里的诸位还有些神似?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可……到底什么才是正常的?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些,甚至我觉得我的记忆不正常,就是记忆里的常识带出来的。

我没有是非的定夺。

这未免显得有些诡异了。

“话说这狗日的时间要到了吧?”魏如清白了旁边穿着斗篷的人一眼,“狼人杀爱好者,你要是再不解开,你就要死咯?还好你离小爷离得远,要不这脑浆血块不得溅得清爷一身?”

“你说话太难听的话,”斗篷人暗骂一声,“哪怕知道你是好人,女巫都得毒死你。”

“你别入戏太深了,”魏如清继续好心劝诫,“其实这次解不开也挺好,洗个记忆你也不疯了,毕竟和你清爷一样无论保留了多久记忆都不疯的人的确是不多。”

斗篷人:……

请你闭嘴,谢谢。

五分钟被晃动的烛火一点一点侵蚀,人兔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手,很开心地打了个响指,声音带着几分调侃:“恭喜各位,可以看到免费的烟花表演了!”

烟花?

我眼睛一亮,凭借着记忆的本能抬头看去,等来的却不是绚烂,而是人兔的倒计时——

“三……”

“坏了,”白非黑突然从身后环住了我,用冰冷的指尖盖过我的眼睛,“这孩子怕是见过这般场景也不记得了,这下可好,该落下心里阴影了。”

“二……”

“就这野小子被炸死的次数最多,”即便是看不见,我也能听出来是魏如清,“你觉得这个玩意儿会怕?他被炸死的时候眼皮都不带跳的。”

我被炸死过?

好像有点印象,但不多。

“一!”

想看烟花的欲望促使我掰开了白非黑的手,下一秒巨大的响动在耳畔炸开,刺眼的光芒在眼前迸发,混杂着橙黄与赤色,热浪扑面而来,我下意识用衣袖挡住了脸,灼热的星砾穿透黑色的卫衣衣袖烫伤了皮肤。

“坏了!”

白非黑转手把我护在怀里,可是我却清清楚楚看见了方才的场景。

融化的残肢,破碎的八仙桌,和几乎是让我失明的火光。

我呆呆地在他的怀里回忆着中,这是我第一次那么真切地感受到自已心脏的跳动,在混乱中心的心脏在胸膛中横冲直撞,撞得我胃里一阵翻山倒海。

一声钟响,在一片焦黑的残肢中,那几张作为题目的残片也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它们聚合在了一起,扭动着膨胀着成了一个整体,又分为了乱七八糟的九个纸团,纯白的外表与附着的墨色焦稠的不明状物相互推挤为了抽象的人偶。

人偶们相拥相哭,手拉着手,笑着哭着,在支离破碎的木与木之间跳着舞,又一个一个地倒下了,只留下一个残缺的人偶在那里狂奔,它跑断了手足,一跌不起,又化为了灰烬。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那个残缺的小人,很像我。

这是一种没有来由的像,甚至我看着人偶的灰烬都能生出几分依依相惜来,而且我可以感觉到其他人偶都是「他杀」,唯有这个人偶是「自杀」。

它想融入这个世界,失败了。

所以它自杀了。

无论曾经如何,至少和其它人偶落得了同样的下场,便足够了。

“为什么……”

是我的声音。

“无碍了,”白非黑摸了摸我的头发,“他不会死的,只是忘了一部分不应该获得的记忆而已,你我都是这般,生而复死,死而复生,宛若个傀儡般见不得个完整的未来。”

“好了好了,黑白配,别再唧唧歪歪你的文辞了,”魏如清听不下去了,“我真的觉得这个孩子既没有你那种大文豪的感悟,也听不懂你的诳语。”

“这并非诳语,而是事实。 ”

“呵呵呵,我很喜欢你的纸片表演哦,”人兔一边怪笑着,一边举起了手枪,“要不,我就叫你纸片先生吧!”

“你可别叫了,”魏如清说,“这小子真有可能当真。”

枪口对准了我,我歪着脑袋看着人兔,他反手又将枪对准了自已的心口,指尖微微一动,扣动了扳机。

一秒,两秒,三秒……

人兔笑不出来了,他甩了甩枪,然后默默地给它上了保险栓,有些僵硬地笑了笑,没有一丝犹豫地开枪。

他这次是真的想死。

“砰!”

一声巨响响彻房间,我有些耳鸣了,整个房间全是粘稠的碎石,粘了我全身。

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白非黑拍了拍我的后背,刺鼻的焦味涌入我的鼻腔,又钻了我满肺,不自觉的我咳呛了两声。

白非黑又拍了拍我,叹一口气:“可怜啊……”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似乎从未如此「咳嗽」过,就像是在刚才以前我从未感觉我的心脏跳动过那样的奇怪。

“可怜个毛线啊,”魏如清又在喋喋不休,“就说这个房间这么多人,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一直沉默着的蓝发少女木喱突然眉眼弯弯地开口了:“我听说,别的屋里的参与者赌命了就是死了,不会出现我们这种情况的。”

她即便是笑着的,可声音却是厌世的。

就仿佛抛弃了一整个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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